2013年4月29日(2 / 2)

鍾小哥就很幽怨地說了聲操。

複興營裏邊鬧事的人很多,以至於根本就分不出來最初到底是從哪裏開始流傳出來的。

其實也不是什麼能擺到台麵上的伎倆。

就跟農民要鬧革命似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些人之間留流傳著“當兵的控製了物質,自己留了後路,將膽敢反抗的人都殘忍處置了”這麼個說法。

要我看,這就是閑的。

最近天氣一直不好。當兵的還訓個練裝個武器什麼的,變異進化了的也能到後邊的田裏去種個菜收個菜。剩下的人留在複興營裏邊,屁事兒沒有,自然就開始胡思亂想搞七搞八。

最好笑的是居然有類似報紙之類的東西在私下流傳。就連我都有收到那樣的東西。上邊的內容精彩絕倫,文筆也很好,比我的日記要好看多了,讓我實在是自愧不如。像是之前被趕出去的那幾個人、還有之前因為被喪屍咬傷而最終去世的男人。

我被綁架的事情基本上就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為那事情捅出去了有點兒不好解釋人家為什麼要綁架我。所以當時將人趕出去,其實就沒有個很冠冕堂皇的理由。隻是含糊地說那些人鬧事,就趕了出去。

這麼個事,就被人編了個複雜糾結的故事來。

那些人被塑造成了勇於反抗暴政的第一批勇士。由於倉促行事而失敗了,才被殘忍地趕了出去。上麵羅列了一堆“勇士”們當初收集到的“證據”,列舉出來複興營裏邊掌權的那一小撮人的罪證。

我看得實在是歎為觀止,還忍不住拿回去跟商青和李嘯銳分享了來著。我說我看了以後都要相信你們這些當兵的不是人啊,簡直太******不是人了。奸淫擄掠燒殺搶奪無惡不作。果然是惡勢力啊迫害人民啊必須被打倒啊。

李嘯銳就給了我一拳。

商青很隨意地看完,然後拿手背拍了一下那報紙。說,編的人本來就是個記者吧。

但是李世芳就是不動。連帶著其他的那些軍官,就當完全不知道下邊的人談論的事情。

我憋不住就去問李嘯銳,結果李嘯銳也是搖頭。他說他沒當過那麼高的官兒,怎麼知道官都在想什麼。

他說,我就是個衝鋒的。殺人我行,整人我不懂。

我說難怪你12年了還是個士官。他就哼哼哼哼。我不理他。

問商青也沒個結果。他的意思是我用不著知道這些——他的原話是:知道了你也想不明白。

我覺得這他媽是赤裸裸的智商歧視啊!

張鳳蘭跟我說,這些話其實很早就開始流傳。大概是從那些人剛被趕出去以後吧。當時還沒有這種手寫的“報紙”。她在幹活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說些不幹不淨的話。沒有依據,就是個聽說。但話都說得很巧妙,說那些當兵的憑什麼掌握著武器又掌握著資源分配,結果大家平常連飯都吃不飽。那些當兵的呢,頓頓吃的是什麼。連那個手上有水果的女人都被部隊掌控著。

據說那女的換東西的要求很刁鑽,一般複興營裏頭的人私下也沒多少好東西,所以也幾乎沒人吃過她那的水果——這麼說的時候張鳳蘭看了我一眼,估計是想起我之前拿過去的水果。我聳了聳肩,沒接她的眼神。

商青說,總有人待不住的。

人是有欲望的生物。

他說,其實別說是人,就是進化得完全一些的動物也有種群意識、地盤意識和競爭意識。雄性生物相互戰鬥、爭搶,就是為了能讓自己的基因延續下去。

人類呢。人類為了活著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呢。

我就罵他,我說你少神棍了。這難道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

商青就挑了挑眉,不再搭理我。

那以後我才發現,原來我不想去做的事情,並不是所有人都沒有興趣。我一直覺得無法理解那些人的行動,其實我才是那個無法理解的人。

大概是因為當年我曾經那樣無力,連那個把食物分給我的小姑娘都無法護著,所以整個人生都過得相當疲懶。我不願意去當什麼老大,因為我不想攬起責任來。我無法照料那麼多,沒有能力護著,所以寧可不要那份權力。

可是,商青說得對。隻要是正常的雄性生物,就一定會有欲望、有競爭意識。

其實隻要人聚堆了就一定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是一個小公司裏邊也有明爭暗鬥的,何況是這麼大一個營地。

所以大概我真的……就算知道了也無法明白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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