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盯著我看了很久,然後才磨磨蹭蹭地過來了。
苗湘湘在旁邊看了看張鐵,然後又跟嬌嬌對了個眼神,用一臉“哎呀呀”的表情掩著嘴笑了起來。
……我們一起無視了那個笑容。
張鐵說商青一直在跟李世芳商量著——據說是叫分權的事情——果然是我們沒辦法理解,嗯,至少是我沒辦法加入的話題。
但是到最後還是沒有人知道李世芳怎麼想的。
不過張鐵說,商青說——這麼寫真讓人迷糊,反正就是商青講,李世芳不是蠢貨,應當也不是那種想要將權利完全捉在手裏舍不得放開的家夥。
他會做正確抉擇的。
我覺得商青看人比我準,而且至少李世芳不是我想放棄的同伴之一。我總覺得李世芳跟王漢就是有那麼點兒關係……他看王漢的表情稍微有點兒溫度的感覺。雖然李嘯銳說這大概是我自己想太多。
還有那群當兵的,我知道商青一定不會想放棄那麼一大群可用的戰鬥力。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商青不會放過這麼垂手可得的東西。
如果根據商青的理論,那麼一大群當兵的其實都隻是同一個人——同一種人,他們的願望應該都是一樣的。
隻是物質上的活下去的話,無論如何我都可以提供。
但對於活下去的希望這種事情,我到現在還不是很理解。這些東西商青比我在行得多,但是我覺得我至少該先自己動動腦筋。
我甚至拿這問題去問李嘯銳、鍾小哥、王漢、石惠善、嬌嬌……每一個我們自己的夥伴。
不是還有你嗎。
看著他們笑得跟沒心沒肺一樣的樣子,我反而覺得有點兒——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雖然之前我自己也有感覺,但真的看到他們好像完全信任我,我就覺得不一樣。
好像我必須為他們負責一樣。我討厭負責任,可我不討厭他們。
那些出門的家夥今天又在地圖上畫了一大片。
有詳細的字兒也有隨手塗鴉的潦草圖案。
這地圖本來是在李世芳手上的,商青把那玩意要了過來,然後扔給了李嘯銳。我也不知道他想讓李嘯銳從那上邊看出來什麼東西,不過這麼看著倒是挺好玩的。
李嘯銳把地圖攤開在地上,然後跟我們講鎮上哪裏哪裏是我們走過的路,哪裏哪裏是今天新加上去的。
鍾小哥好像頗能適應那些塗鴉,連張鐵都能看出來那上邊的東西是什麼意思。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有興趣指著那些東西一個一個地問,後來我就發現那地圖上實在有太多東西,我不可能一次都問過來,何況也不可能記住。
我說你們以前都學過這種東西?
鍾小哥在旁邊搶著講這些東西有好幾套,這上邊用的是最簡單的一套。學校裏邊要學。
我說那如果不是軍校裏邊出來的呢?李嘯銳從來沒在軍校裏邊待過,而且我看張鐵也能看懂那些圖案。他也不是當兵出身的。
李嘯銳在旁邊說這種東西現在隨便到書店裏邊買一本講野外生存或者是雇傭兵之類的書都能學到,就是有點兒花時間。一般會學點常用的,剩下就看軍種和個人興趣。
至少這張地圖已經做到了盡量詳細。
我說反正我們也不會在這個地方待很久,那我們何必弄一張這麼詳盡的地圖。反正也不太可能用到。
這話說完他們三個人就都用一種看小孩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然後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李嘯銳開口跟我講,說,大家需要做點事。守在這裏邊隻會讓人不安發神經。而且未必就用不到。
我想了想,覺得也是。雖然不知道
……
剛才他們在外邊喊我,說我們明天就開拔。他們會在這裏留下一點物資和線索,然後我們全體北上,繞開喪屍最多的地方,往山區那邊去,找個地方重新紮營。
很丟臉的是等他們這麼講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李世芳是想在這裏等他的兵。
他們想盡量在這個地方住下去,因為他們還有人沒有歸隊。
大概就跟我等著鍾小哥回來的時候……或者比這更急躁。
不知道商青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說服李世芳離開,如果沒有商青的話,我們大概會在這個地方一直待下去。幸運的話所有人會歸隊,或者我們就一直拖在這個地方。
——難怪商青之前一直是一副燈枯油盡的模樣。他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一步一步地算計到現在了吧。
我得早點兒睡覺。明天還要趕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