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雲凱的講述,趙玉博沒有想到,蕭雲凱之所以打吳明超,原來還有那麼複雜的背景。
“為當年的癡情幹杯,兄弟。”他說道。
蕭雲凱有點喝大了,這已經是第三瓶了。他微微搖晃著酒杯,頭腦雖然清醒,但話語卻不受控製地多了起來:“自己的癡情就是別人眼裏的****。但我不後悔,誰沒有幹過****的事?無****,不青春。”
趙玉博也搖晃著手中酒杯。透明的酒杯透明的酒,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但有的人卻一生也參不透。
蕭雲凱並非沒有過後悔。當初中同學聚會時,這事經常被拿來成為笑談。也許同學們並無嘲諷之意,隻是覺得熱鬧好玩,但在蕭雲凱聽來,臉上終究是控製不住的火辣辣。在尷尬與紅臉中,他強顏歡笑,而她則笑魘如花。
若幹年後的同學聚會,他笑魘如花,因為他豁達了;而她強顏歡笑,因為她嫁差了。
同學聚會有時就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開捷達我開奧迪。同學情?幾年同學下來彼此講過多少話大家心裏都清楚,真正引為知己的無非就是身邊幾個。至於其他人,該炫耀的就炫耀,該奚落的就奚落。同學聚會,就是一個名利場,真的隻是一個名利場。
當年情,隻能用來回憶和感慨。
蕭雲凱又幹了一杯。看著眼前的趙玉博,蕭雲凱改變了對富二代的看法。富二代沒必要都貼上負標簽。固然有人紈絝,但又何嚐無人有為?任何群體都不隻是一抹顏色。
“玉博,其實你我背景不同,你真的犯不著為我冒險。”
“我們交朋友,能不能不牽涉功利?我隻是敬重你這個人,無所畏懼,敢作敢當。以後吳明超那小子敢報複你,就是和我作對。”
“我想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敢。袁佳佳答應我會擺平他的。”
“你居然搭上了那個女魔頭?”
“她想讓我當小弟。”
“她是在利用你。”
“是的,但我沒有辦法,不答應就是和她作對。”
“她的背景又高了吳明超一個檔次,你得小心。不過我還是這句話,誰敢動你,就是和我作對。她要是對你不利,我也不會放過她。”
“謝謝。”蕭雲凱說。但他心道:就算會對我不利,我也不會讓你卷進來的。
酒逢知己才能千杯少。一頓酒的時光,足以擊潰許多人假意維持多年的“友情”。
袁佳佳坐在對麵的咖啡館裏,她看到蕭雲凱和趙玉博走進了“華園”。
“親愛的,你在看什麼呢?”程昊湊過頭,朝窗外看了看。
“蕭雲凱。”
“又是那小子……你不會真的想吸納他吧?”程昊對蕭雲凱並無好感,嚴格來說,他對所有袁佳佳關注的男人都沒有好感,她爸除外。如果不是因為她爸,他是決計不會跟在她的後麵點頭哈腰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這都不關你的事。”袁佳佳輕輕彈過來一句。
“那是那是。”程昊忙不迭表態,深怕影響了這位女魔頭的心情。
“不過我還蠻喜歡你吃醋的樣子。”袁佳佳摸了摸程昊的臉頰。光滑的皮膚沒有一絲胡渣,白嫩如牛奶一般。
“我哪有……”被袁佳佳一摸,程昊馬上臉漲得通紅。雖然袁佳佳是匹烈馬,但她就是喜歡程昊這樣的小馬駒。
看到蕭雲凱和趙玉博走出了“華園”,袁佳佳帶著程昊快步跟了上去。
“蕭雲凱!”
蕭雲凱已然喝高,扶著趙玉博的肩膀緩緩走著,並沒有聽到袁佳佳的叫聲。袁佳佳衝到他麵前,對著他腦門就是一記“栗子”:“喊你沒聽到啊!”
蕭雲凱晃了晃身子,停了下來。他眯著眼,醉醺醺地說道:“沒聽到,有事啊?”
“打了吳明超你也不至於高興成這樣吧?”
“關吳明超那個癟三什麼事,我高興是因為今天交了個兄弟。”蕭雲凱用力拍了拍趙玉博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