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蕭雲凱被錢波的電話吵醒了：“你小子開店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你不是在沙漠裏集訓麼？軍營那麼大，我哪知道怎麼和你說。”蕭雲凱還睡眼惺忪。
“人家陸珍珍老師怎麼就知道找到我的？”
“屁話，人家幹爹是軍區司令！不是，我說她找你不會就是專門說我這事吧？”
“你少臭美。她是想讓我寄點當地的玉石產品回來，你知道的，西部玉石很有名。對了，你開的什麼店？陸珍珍沒有細說。”
玉石？陸珍珍要這個幹什麼？難道？
“就一校門口小店，不值一提。”蕭雲凱不希望錢波產生什麼聯想，也就沒說自己開的是與玉石相關的文玩店：“那你給她寄玉石了？”
“那還能不寄？”錢波說道：“正宗的和田玉扳指，那工藝絕對精湛……”
收了線，蕭雲凱倒頭又睡著了……
一睜眼，都十點了。郝文林和趙玉博都已不在宿舍。
“這兩個混蛋，也不叫我。”蕭雲凱一邊暗罵，一邊匆匆穿衣。
課是上不了了，蕭雲凱直接去了店裏。
陸靜潔的表情比昨天更落寞。
蕭雲凱笑道：“又是一筆生意沒做成？”
陸靜潔搖搖頭：“不是，賣出了一個手串。”
那蕭雲凱就奇怪了，按說這是陸靜潔做成的第一筆生意，她應該高興才是，怎麼看上去心事重重？“發生了什麼事？”
陸靜潔又搖了搖頭：“沒什麼。”
蕭雲凱沒有問下去。別人不願意說，再怎麼問也是沒用的。
但蕭雲凱沒問下去，不代表他沒有注意到陸靜潔手腕上的紅腫——被人抓住手腕產生的一圈紅腫。
蕭雲凱走出店門，看到吉大山正在不遠處掃地。吉大山也看到了蕭雲凱，朝他招了招手。蕭雲凱會意，走了過去。
“上午有人來找陸靜潔的麻煩了？”
“是個頭發染成金黃的混混，叫黃毛，是這一帶新冒出來的。”
“新冒出來的？那以前呢？”
吉大山說道：“虎嘯幫你知道？濱陽市最大的幫派。這條東湖街是濱陽的繁華之地，一直由虎嘯幫控製。但他們對俺這個環衛工很客氣，特別是負責這片的頭頭瘦猴，有時還會給俺講講幫派的事。”
“這個瘦猴怎麼樣？”蕭雲凱聽到“虎嘯幫”三個字就豎起了耳朵，如果袁國雄猜測的沒錯，那塊紅玉佩就在虎嘯幫中。
“瘦猴為人比較仗義，雖然也收保護費，但是不仗勢欺人，但最近好像不怎麼在這裏出現，聽說是因為他們的後台倒了，是這裏的派出所長。”
“瘦猴和今天這個黃毛什麼關係？”比起虎嘯幫，現在蕭雲凱更關心這個黃毛。
“瘦猴不怎麼出現，就讓一些人有了想法，特別是這個黃毛。他不是虎嘯幫的，聽說是屬於另一個幫派，名字俺一時想不起來。這個黃毛不是個東西，一直想自己闖出個名堂，手下養了一幫兄弟。但他收費比較狠，這兩天這裏的商戶吃了不少苦頭。”
“今天就輪到我這個店了？”蕭雲凱迫切想知道今天的事，畢竟是他的店員受到了欺負，手腕的紅腫不會說謊。
“事情經過俺沒有看到，俺在遠處掃地，但是俺看到黃毛帶著幾個小弟從店裏出來，氣勢洶洶的，準沒好事。”
蕭雲凱心中有數，八成是黃毛來收保護費，看到店裏隻有陸靜潔一個小姑娘，順帶調戲了一下。
回到店門口，蕭雲凱看到陸靜潔正在發愣，看來剛才黃毛一夥把她嚇得不輕。他剛想邁進去安慰一下，陸靜潔的手機響了。蕭雲凱眼珠一轉，掩在門後。
“小美眉，我特地試試你給我的電話號碼，你果然沒有騙我，很好很好！哈哈！”打來電話的正是想取代瘦猴、接管這一片區的黃毛。這小子初中沒畢業就跟著人混社會，打架鬥毆，敲詐勒索。最近剛拜了一個大哥，得到的任務就是搶占東湖街。
“你到底想怎麼樣！”陸靜潔有點急了。麵對流氓的糾纏，得用更流氓的手段，隻是陸靜潔這個單純的大學女生還不會。
“我就是想要點錢，說吧，什麼時候給。”黃毛很是囂張。
“我……我沒錢。我們店也剛開，老板也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