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提前了,我還以為要後半夜呢。
賀維國坐在大廳門口,一把太師椅挺在門邊,坐在上麵翹著二郎腿,手裏端著一杯茶,大廳裏留聲機響著,悠揚的琴聲慢慢悠悠的。太陽照下,但是寒風依舊,曬著太陽依舊很冷,賀維國卻怡然自得。
莉娜走進院子,笑問:“誰的碟片。”
賀維國咧嘴一笑:“貝多芬,英雄進行曲。”
莉娜哈哈一笑:“你還能聽出是誰的曲子?”
“有時候能聽出來。”賀維國站了起來,指著椅子:“你坐,這是太師椅,比沙發舒服。”
莉娜坐在上麵,拍了拍扶手:“這東西不錯,坐著舒服,不像沙發,坐著全身發軟。對了,你是什麼時候能聽出來啊?”
賀維國指著碟片:“什麼時候?上麵寫著字的時候。”
莉娜哈哈大笑:“賀上校,你真幽默。”
賀維國看著留聲機:“貝多芬聽說拿破侖建了個共和國,並且想要把共和製度推向全歐洲。當拿破侖兵破奧匈之時,貝多芬思如泉湧,不改一句,寫下英雄進行曲。後來拿破侖推開梵蒂岡教皇庇護七世,拿上皇冠自己帶上,從此稱帝。貝多芬聽了之後,撕掉了英雄進行曲,說自己不止耳朵聾,眼睛也瞎了。後來,拿破侖第二次兵敗,被流放大西洋上的小島。貝多芬聽說後,又重新把這曲子的名字改成了英雄進行曲,在後麵寫下了一句,獻給一個偉大的英雄。”
莉娜微微一笑:“想不到你還懂音樂。”
賀維國笑道:“我不懂音樂,懂曆史。”
莉娜聳肩表示無奈:“不談這個了,能聊聊這次部署的事情麼,為什麼你會讓你的士兵快速機動攻擊日軍的前軍呢。”
賀維國哈哈大笑:“莉娜,我發現你很有當記者的潛質啊。”
剛剛說到這兒,一個倩影出現在院門邊用學院派英式英語說道:“記者?你是在說我嗎?賀上校,又見麵了。”
來人正是莆華,看到他賀維國吃驚道:“哦,我的耶穌。”
莉娜饒有興趣:“你信教麼?天主教?”
莆華幫賀維國回答:“oh,myjesu.在中文裏是我的老天爺的意思。”莆華一邊說,一邊指著天,還用中文說著:“老天爺。懂嗎?天老大,地老二。”
莉娜看著莆華中英混雜的解釋,又看了看莆華指著的天空和大地,不由歎服:“真是有意思的文化。”
賀維國哈哈一笑:“來,給你介紹一下。”說著指著莆華:“這是莆華,從七七事變開始就在我們團裏做戰地記者,最後跟隨我們千英裏大撤離,回到南京。”說著,又指著莉娜:“這是莉娜·巴斯。是美國來的自願醫生。來自洛杉磯。”
由於國內會英語的少,這還是莉娜第一次遇到會英語的女孩子,有些激動。每一個女人,都想有一個隨時能在身邊的同性,所謂閨中密友。未嫁之前,閨蜜最親。所以莉娜對莆華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
兩個女人相互認識嘰嘰喳喳,賀維國才道:“莆華,你這次過來是?”
莆華微笑:“這一次我是再次受命前來做隨隊記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