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熱浪炙烤著大地,長安城西市場的鋪麵大多都已歇業,隻有幾個挑著扁擔的小販從此經過。一對夫婦領著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在一個名為芳菲苑裏布衣店裏裏挑選布料,但挑了半天卻沒有那婦人滿意的料子,婦人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容貌秀麗,衣著樸素臉上總掛著淡淡的笑容,她的耐心極好,一連看了十幾匹布料也不厭煩,倒是那個小女孩有些不耐煩了,不停的纏著娘親要走,又是拉衣服又是使小性子的。那中年男子隻站在店鋪門口,微微閉上雙眼好像世上所有事都與他無關是的,雙手負在背後。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忽然店鋪外傳來一陣喧嘩,依稀聽到有人叫到“老子今天就廢了你這兔崽子,敢來鳳儀樓來頭東西,真是活的不耐煩。”
“爹爹,外邊怎麼了?好吵啊?”小女孩好奇的問道。'沒什麼,不過是個小孩子偷東西被人抓到了,被人按在地上痛扁而已“中間男子輕描淡寫的答道。“一定又是那個小混混!”芳菲苑的老板說道。“他是個小混混,整日遊手好閑,沒人教沒人管的,餓了就去偷,這裏幾乎所有的飯莊全被他鬧過了。”“那他沒有爹爹麼?”小女孩有點疑惑,一雙純潔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問道。
老板似乎很喜歡這個玉雕粉頸的小女孩笑道:“他可不比你啊,有爹娘管著你,嗬護你。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從哪裏來的,反正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什麼大人,說起來也怪可憐的,才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呀”
這個時候門外的打鬥聲越來越響,門口有不少人想看熱鬧又擠不進去的人便全都站在台階上踮起腳向裏麵看,也有幾個看不下去的輕聲歎道:“作孽啊。這麼打一會還不把人打死?還是個孩子啊!”但到底還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製止。婦人一皺眉頭放下手裏的布匹,輕聲說道:“聽這個孩子的呼吸,在有一會非出人命不可,隻是個孩子啊,何必要弄成這樣?”小女孩也拉拉父親的大手央求道:"爹爹救救他吧,怪可憐的"小女孩狡猾的一笑便有說道“不然爹爹可以把他帶回家,叫他習武練字,今後就不會有人欺負他咯”中年男子甩開女兒的手道“不行,伺候你一個就夠我受的,我可不想在養一個小爺”“爹”小女孩把小嘴一扭。婦人也說“秦哥,不管怎樣先把人救下來吧”中年男子點點頭“看這個小子被打了半死竟然半聲也不哼的份上,我就做一次爛好人吧”話音一落他人就已經站在人群中了。芳菲苑的老板和幾個夥計都揉揉眼道:“他是怎麼擠進去的?動作太快我都沒看清”
人群裏一個酒樓的夥計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死死的按在地上,碩大的拳頭如同雨點般打在少年的身上。男少年的頭唄牢牢的按在泥地裏,不管他怎樣踢打他也不哼一聲,也不求饒!“夠了別打了!”中年男子衝著那個夥計說道。那個壯漢一樣的夥計瞪眼嚷道“你算個屁啊?敢跟老爺這麼說話?老爺喜歡打誰就打誰”說罷揮拳又打。就在這一刻,異變突生。打人的那個夥計被這個中年男子,用一隻手提起,隨手一扔竟然把那個壯漢般的夥計丟出3丈多遠昏迷了。所有人全部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此時那個小女孩跑到這個小混混的身旁,蹲下身來衝著他說道“打你的人被我爹爹教訓了,你起來吧'”周圍的人一看沒熱鬧便一哄而散。隻見那個少年吃力的抬起頭來,露出的是一張奇醜無比的麵龐,他的鼻子和嘴不停的向外滲血,但他的眼睛明亮,那深邃的眼睛裏包含叛逆和仇恨,那是何等孤獨桀驁的眼神?“謝謝”少年強吐出這兩個字便昏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中年男子微微笑道“這孩子有點意思。”說罷便抱起這個少年向西市的長安客棧走去
“小哥哥,你叫什麼?”在城西長安客棧二樓的一間客房裏,小女孩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瞪著一雙好奇的眼睛望著少年道。少年平躺在床上,髒兮兮的身子早已被擦洗過了,衣服也換成了新的,他看上去精神好多了。“我叫.....柳寒天”此時站在窗外看風景的中年男子笑問道:“好名字,你為什麼在街上流浪?你父母呢?”寒天一臉茫然:“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小女孩問道“哥哥,你是孤兒?”寒天無奈的點點頭“應該是吧,我十五歲以前的記憶完全是空白的。我隻記得我睜開眼的時候我就已經是個混混了,我完全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來自哪裏。我每天都努力回想過去,可是我什麼都記不起,隻有幾個字不停的在腦海裏閃過,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