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神府之內,犀鼇沉沉說道。
“那又當如何?”丁喜歡手上一翻,放出四盞青‘色’燈燭之火,正是佛‘門’無上醫療神通《大天燈心經》。智通、智樹、子空一人一盞,最後一盞則落在一個劍廳無名弟子的身上。
“這樣的敵人再來一名,我們也許能抵抗一二。如果多來幾人,咱們不如轉頭就逃。難不成你真的決意死在此地?”犀鼇說道。
“真的要死,在想逃跑的事情。你有什麼好辦法嗎?”丁喜歡問道。
“境界相差到一個層次,你無論如何也破不掉對方的防禦。”犀鼇說道。
“尋常哪裏能見到二境修士跨境殺掉三境修士的事情?”展信喃喃的說道,“一境之力,代表著千年苦修,代表著無數爭鬥的經驗。一味想著複製奇跡,隻能貽笑大方。”
“展老,你先安靜一下。”丁喜歡沒好氣的說道。若在平時,他或者還能忍受一下展老的說教,在這緊急關頭,隻能不給他麵子了,“犀鼇,你可是有什麼建議?”。
“我建議立時逃跑!”犀鼇說道。
“不能跑啊。我現在是個佛修,如果踐諾而去,一身願力頓時化為烏有,這幾年當和尚全白費了。”丁喜歡哭笑不得說道。
“老夫前些日,翻看犀鼇記錄的‘藥’王佛劄記,偶然發現一些佛‘門’聖毒,頗有些意思……”展信悠悠的說道。
“毒‘藥’和境界無關,隻要毒力夠猛,大羅神仙都能毒死。比如佛祖駕前八部天龍的龍涎毒,更別說大鵬金翅鳥的喙毒,都是傳說中力斃神佛的猛毒。”老者繼續說道。
“正人君子一旦學壞,往往比壞人更壞。”丁喜歡感慨的說道。身形則極如閃電,衝向普賢寺內‘玉’瓶廳處。身後拋下一句話:“苦塵帶隊,撐到我回來。”
一名緊緊坐在九癡身旁的清瘦僧人微微點了點頭。
‘藥’和毒往往一體兩麵。佛‘門’講究慈悲為懷,不會專為殺人而取毒攝毒。然而佛‘門’之毒正如釋教百萬年來傳承的氣息一般,慵贅而頹廢,於平凡中見奇絕。
‘玉’瓶廳三境修士都已在寺外迎敵,廳中隻有十來名普通醫僧救治受傷的普通修士。丁喜歡舉足而進,大聲問道:“‘藥’房在何處?”
一名醫修立時牽引著丁喜歡走入‘藥’庫,誰知丁喜歡隻草草一看,便怒道:“我不要炮製好的成品,有沒有‘藥’材原料!”
“‘藥’材原料俱在丹房之中!”醫修慌張的回答道。
丁喜歡一言不發,跳出房內,就朝平時戒備森嚴的丹房飛去!
就在這時,天上忽然飛過二三十隻巨大的黑影,抬頭望去。身後的‘玉’瓶廳銀光大作,一隻龐然‘玉’瓶虛影竟出現在半空,稍一停頓便朝六寶天華殿飛去!
稍遠處,一隻高大的降魔杵,一柄翠綠的蓮華、一座四角丹爐等等巨大佛器,也在半空中盤旋。向主殿飛去!
“老和尚出底牌了!”丁喜歡遠遠望了一眼天際處那隻若隱若現的碩大虎頭,心中念道:“老虎師兄,千萬撐住。兩位師弟給你舍命撐腰啊!”
心思一定,便朝丹爐升起處狂奔而去!
丹房的院子就在方丈禪房的東麵,一間十分僻靜的兩進小院裏。
即便是大兵壓境的現在,院‘門’外和院子上空仍有三名僧修駐守,是寺中真正重要的地方。
“言師!”守衛僧人說道。普賢寺中早已無人不識丁喜歡。
“誰在?”丁喜歡半句廢話沒有。
“子丹院主剛剛離開。”
“帶我去‘藥’庫!我需要配毒克敵。”丁喜歡直接說明來意。
守衛僧修稍稍一遲疑,便咬牙應承道:“師叔祖請隨我來!”
“好小子,有擔待,叫什麼?”丁喜歡大為讚賞。
“小僧智林!”那守衛僧人回答道。
“對‘藥’房可還熟悉?”丁喜歡又問道。
“小僧本就是‘藥’房管庫,丹房守衛被‘抽’調到前麵去了,小僧這才臨時替代。”智林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你做我助手!”話音剛落,智林推開一道厚重銅‘門’,二人走進一間深入地下的‘藥’庫之中。
“銅‘門’地庫!這‘藥’庫造的很規矩。”展信說道。
下一刻,展信在也說不出來。一排排七丈‘藥’櫃沉默肅立,向‘藥’庫深處延伸而去,竟是一眼望不到頭。
“這未免也太大了吧!”丁喜歡喃喃的說道。
“言師有所不知,川州物產本就豐富無比,南端又有九州第一大港,貨埠繁芿,所以什麼珍稀‘藥’料都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平日寺中爭鬥較少,我佛‘門’破境又不太借助丹石之力,所以進的多,用的少。近千年來,這‘藥’庫就沒有什麼大的消耗。”
“好,很好。”丁喜歡撫掌大笑,舉步而前。
神府之中展信和犀鼇大叫道:“先配一味‘相思悱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