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兒調整好神色,踱步走來,微笑著把臉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滿臉抱歉地開口,“對不起王妃姐姐,昨天王爺抱著你回來的時候真是把我們嚇了一跳,我以為姐姐是在自己房裏歇息所以這才端了盆子來給王爺洗洗臉。”
首先宋梔隻是曖昧地看了一眼言九妄,細細的品著“洗臉”這個梗,忽然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臥槽昨天是你抱著我回來的?!”她明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擺明了不信,不等言九妄回答,謝清兒輕柔的聲音又傳了來。
“可不是嘛,昨日王爺要把姐姐交給紊年,結果姐姐死活不依,賴在王爺懷裏鬧脾氣,還哭了呢。”
宋梔一驚,回頭看向他,見到言九妄讚同的目光,頓時心如死灰,他眼裏擺明了說,不信去抓個府裏的人問問。
言九妄想起昨個兒宋梔窩在他懷裏嬌憨的小模樣,嘴角就帶笑。
“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我有沒有說什麼做什麼!”宋梔隻感覺自己腦袋一陣玄乎,直接把謝清兒晾在一邊,言九妄滿不在意地歪頭靠在床邊上,“當然有,該做的你做了,不該做的你也做了。”
宋梔臉一白,條件反射一般地看向自己的衣服,已然是另一套了,莫不是……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看向言九妄,手護著胸,目光就像看禽獸。
言九妄默,這小丫頭思想也太齷齪了吧。
一旁的謝清兒看不下去,又插了嘴,“姐姐,這是我幫你換的。”宋梔長舒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我還做什麼了?”
言九妄撇了撇嘴,估摸著要是告訴她她把一個花瓶當成了自家孩子,估計她得當場撞死。
“喏。”他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的俊臉,意思露骨的很。
頓時房裏的兩位女性臉都紅了,宋梔結巴著說,“我,我,你,我怎麼,會幹這種事情!”結果言九妄意味深長地掃了她的大腿一眼,宋梔頓時感覺,她一定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難道是?她把他給睡了?不可能啊,一點印象都沒有。
宋梔忽然站了起來,嚴肅地拍了拍言九妄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會負責的。”
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很不能理解,莫非宋梔還在醉著?而宋梔,自然而然地把言九妄疑惑的目光看成了崇拜,仰天長笑,原來醉酒還有這麼一項技能!
謝清兒著實是忍不下去了,“王爺,宮裏來人了,說是兩天後宮裏舉辦芙蓉宴,請了王妃和王爺一同去。”
言九妄無聲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