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通過玻璃折射進房間內,斑駁的灑在地板上、床上,暈染出一片淡淡的光環,罩在床上睡著的人兒身上。

裴念恩醒來時,第一時間不是睜開眼睛,而是動了動手指。

痛……

她伸腿,全身零件完全散了架,痛的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該死的男人,哪有像他這麼折騰人的。

她暈過去後,那禽獸到底又折騰了他多久啊?

丫丫的,咋就不能多考慮一下她的承受力呢?

怪不得啊……

怪不得他二十八歲了還打著光棍兒,肯定是沒有一個女人能承受得住他那變態的需求吧?

歎了口氣,她忍不住嚶嚀一聲,張開眼睛。

片刻暈眩帶著黎明前的黑暗,她看到男人的嘴角彎起一道淺弧,手掌撐起上半身正一動不動盯著她看。

她的黑色發絲披散在了枕間,小臉蛋上是被男人寵愛過的嬌美,而她的身上隻卷著一張薄薄的被子,被他一側壓時,已經微露半露,而早上的男人某種功能最為旺盛,他已經抵在了她的腿兒間。

裴念恩聲色不動,心中則狠狠地問候了他幾遍,把淩亂的頭發撥到一邊,淡漠的眸子望向天花板。

酸,麻,澀,歡愉,難堪,疼痛,空白,情緒太多,腦子裝不下了。

呼吸,越來越重。

明澤裔看著她這一刹那的表情,他隻是半壓在她的身上,並沒有所行動,但——

等半天也不見她睜眼,他伸手扳過她的臉,俯下頭狠狠地住她的唇,扣緊她的手指,沉聲道:“老婆,現下你可是完完全全的屬於我了!”

裴念恩噙了抹笑,語帶嘲諷,“原來你喜歡用這招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先是欺騙,再是****這讓你感覺很爽是吧?”

“小畜生——”

真想一口咬死你!

他用得著玩什麼花招嗎,他要是真的隻為得到她的身體,她的純真又豈會保留至昨晚?!

他有太多次的機會三壘打,不是嗎?

明澤裔不怒反笑。

他手肘支起半身,絲滑被單順勢趟至他腰際,“嗬,****問問你自個的身體,問它我伺候的爽不?昨晚,你至少有八次高/潮,真的,我都給你算好了!”

裴念恩心下有些羞澀,還有點不堪,而這人眼底笑意顯然成了刺傷她最好的利刃,她霍地起身,也不顧胸前曝露的大片春光。

“臭流氓,你——”

“問啊!”

明澤裔傾身,猛地低頭含住雪白上的一簇茱萸,舌尖輕輕的舔,牙齒慢慢的磨。

裴念恩指尖兒攥緊了被單,嗓音更是虛軟無力。

“明澤裔,你不去演戲可惜了!”

想她一個藝術係的學生,竟然被騙得團團轉!

“有那麼委屈嗎?”

明澤裔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她,眼神變了又變,眸底隱隱有著一抹受傷。

“老子對你不好嗎?使勁兒寵著你,不想看你有一絲毫的不開心,雖然每次都憋成內傷了,可最終還是由著你!如果你心裏都已經接受是我的人了,早些或遲些又如何,而你現在這般是後悔了?還是?”

他的眼角眉梢都是寒氣,聲音冷到零下。

裴念恩不解的看著他,還是什麼?

“是不是想要為某人守貞?等著和他再續前緣?”

明澤裔死死的盯著她,青筋爆出,正在狂怒的邊緣,仿佛隻要她敢點頭,就準備立刻掐死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