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揉眼睛!
剛進入夢鄉的裴念恩被他這麼一觸弄,嬌小的身子動了動,半夢半醒的輕輕呢喃了一聲:“老公!”
聲音軟軟的,帶著潛意識裏心中最直接的念想。
明澤裔的眼裏,有亮亮的東西當下一閃而逝。
他不自覺地揚了揚眉,拍拍她的後背,悄聲安撫,“沒事,你再睡一會。”
“嗯……”
裴念恩眼睛都沒睜,輕輕應了一聲,又睡過去了。
夢中,她不知夢到了什麼,嘴角溢出甜甜的笑容,小腦袋直往男人的胸口上蹭。
明澤裔勾起唇,憐惜地摩挲著她的身子。
小妻子現在的這副模樣,怎麼看怎麼傻!
“老公,你弄得我真舒服,(手)往下去點。”
裴念恩輕輕喟歎一聲,她的小腿好酸。
靜謐的病房,詭異一片。
這含含糊糊的一句話,太惹人臉紅了。
任誰聽到這句話都會產生不健康的聯想吧,何況是對明澤裔有野心的女人?
歐陽馨心中更幽怨了!
明澤裔唇角一抽搐,覺得自個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緊繃。
不過,還是礙於有外人在場,拿她沒半點兒辦法,隻能忍住了要壓上去的想法,大手沿著她的身子往下,愛撫似的,一下又一下輕拍。
“乖,睡吧!”
寂靜的空氣裏,他的聲音低沉而暗啞,像是飽含著某種說不清的情緒,還有極致的性感。
“嗯!老公……用力些……”
裴念恩一聲嬌哼,那聲音輕得像暗夜呢喃,像夢裏低述,帶著她在這個男人麵前獨有的嬌氣和撒嬌。
而她的四肢像八爪魚似的纏上明澤裔,小手直接伸上去抱他的脖子,小腦袋直往他頸窩裏鑽。
“咕嚕——”
這是男人咽喉吞咽的聲音。
明澤裔將唇湊到她耳邊低低哄:“乖乖地,我知道……”
他的視線始終都在懷裏的聽話睡去的小女人身上,一秒種都沒有抬頭,似乎房門口的那個女人壓根就是空氣。
神情專注,忘我而沉迷。
這舉動,這神情,這聲音,對旁邊瞧著的歐陽馨來說,無意於淩遲……
她雙手緊緊攥在一起,覺得連腳趾頭都在疼痛,心中的妒火燃得她好想衝過去,把那個賤人從他的床上拉下來,自個躺上去!
受不了了,歐陽馨覺得自己真的受不了了,她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彌漫著酸味。
裴念恩,她怎麼能這樣?
小賤人,她知不知道自個究竟在幹什麼?
暗暗咬著牙,她覺得自己的忍而已經到了極限,緊繃了半天的神經在斷裂,而她的理智之門在關閉!
終於——
她實在憋不住心裏的嫉妒。
“看來三少恢複的不錯麼,都有這個心思了啊!”
帶著嘲諷的口氣。
“出去!”
冷哼了一聲,明澤裔冷冷地看著她,倨傲的神色滿是不耐。
隨即,他收回視線,對著門外冷冽道,“以後不要什麼人都放進來!”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門口的警衛急得滿臉通紅,抓耳撓腮地急了半天也說不明白。
歐陽馨低垂眼瞼,臉紅一片,心沉了。
這男人是如此的疏離冷漠,眼神裏全是陌生的疏離和厭惡,讓她的心裏一片荒涼,有一種真真切切的絕望。
她知道現在她應該給自個留些尊嚴,抬起頭,轉身離去。
可是,越這樣,她就越想要得到他的注意,占領他的心。
此時,裴雪兒依然站在大廳裏,美眸流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歐陽馨壓抑住心裏翻江倒海的憤怒和恨意,低下頭喏喏道:“對不起,我隻是擔心這樣對你的傷口恢複不利,我,我沒有惡意的!”
她話音剛落,頭頂立刻傳來了男人沒有半點兒溫度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警告:“歐陽馨,你最好馬上滾,別再玩什麼花樣,你玩不起!”
並非明首長對她存有憐惜,而是他知道除非一次到位——讓這個女人在世上消失,否則在此之前,不宜把人逼急了,那對自個小妻子並沒有任何好處。
他不可能真把她拴在身邊,時時保護她。
她有自己的生活,所以如果可能他不希望她樹立太多的敵人,主要是女人,畢竟想要處處提防一個人,尤其是心胸狹隘的小人,不但防不勝防,也太累了!
他真的不希望像這一次這類陷害的事情再次發生。
像被赤果果的看穿了心思似的,歐陽馨相當狼狽,可她卻不得不繼續演下去。
“我……因為媽咪去世的早,我第一眼看見伯母時,就像看見自個的媽咪一樣,當我知道你受傷了,我想伯母一定會很傷心,所以我來看看,有沒有可以做的……如果我哪裏做得不好,希望你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