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一峰平和地道:“邵師兄過獎。”
邵正南哈哈一笑:“逍遙宗人才輩出,今年的三宗會武,你們要比往年厲害了。”
池一峰折扇一擺:“要是邵師兄承讓,那自然不是問題。”
邵正南幹笑兩聲,說:“好說,好說。”
二人雖是說得客氣,但是言詞當中,卻帶著無形的刺。
天雷宗在邵正南接手之前,比霄月宗要弱得多,但是邵正南當任宗主之後,天雷宗便日漸強大,成為玄幽門的第一宗,實力遠強於霄月宗,中年得誌,自然懷著幾分的高傲,麵對一直沒有起色的逍遙宗,邵正南不免會冷譏熱諷。
池一峰淡然地看著他離開,重新坐回椅上,懶庸地打開折扇,雙眼半開半閉,悠然自得,對邵正南剛才的一翻,似乎就已經忘記掉。
黃明道一直在旁聽著,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給師傅爭口氣,天雷宗,也太囂張了。
林懷書心中冷笑,瞥了一眼池一峰後,又看向黃明道,暗想,逍遙宗也不過如此,竟然讓天雷宗踩在頭上撒屎撒尿,真夠窩囊,真不明白,為什麼師傅一定要我來逍遙宗,嘿,不過也沒有關係,一切都在正常進行,沒有被發現。
王應宗坐立不安,不時地看向霄月宗那邊,三宗之內,就以霄月宗的美女最多,王應宗正看得入神,猛然發現眼前多了一雙眼睛,嚇得往後一退,腦後砰地撞在石展的腦袋上,二人痛得抱著頭,指著對方說不出話來。
“哈哈,王大師,你也有今天了。”一陣格格的笑聲傳來。
王應宗抬頭一看,不由得萎縮大半:“紀蔫,我可沒有得罪你,別來找我麻煩。”
站在紀蔫身邊的趙鸀和蕭鈴,見王應宗苦瓜一樣的臉孔,都禁不住哧地笑起來。
紀蔫笑道:“你眼光光地看我們霄月宗的人,肯定是不安什麼好心。”
王應宗叫冤:“我沒有啊,本大師的心靈,一向是像冰一樣的純潔。”
“哈哈,你吹吧,誰不知道王大師最厲害的本事,就是吹牛。”紀蔫哈哈一笑,忽然轉身李辰,說道:“喂,木頭,見本師姐來了,還不快點來拜見。”
邊說,裝出一副本人就是你師姐的威風樣子。
李辰站起來說道:“紀師姐。”
紀蔫忽然問:“你的傷是不是已經好了?”
“好多了,謝謝師姐關心。”李辰聽得出紀蔫語氣之中,便是大姐姐關心弟弟的親切之情,不由得心中一暖。
“嗯,既然好多了,那我就放心了。你也真是的,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失蹤了,可害得我擔心了幾天幾夜,睡也睡不著,看,皺紋也出來了。”紀蔫說著,自憐地撫著嬌美的臉蛋兒,“下次就算有什麼事情,也一定要通知一下,冒失冒失地跑掉了,可不是一個好師弟應該做的。”
“是,師姐。”李辰說。
“嗯,好啦,我也要回我們的區域了,這次會武,你也要加油哦。”說著,向李辰做了個加油的礀勢。
紀蔫轉身過,用力地拍了一下王應宗,嬉笑道:“王大師,本小姐要走啦,不必相送。”
王應宗做了個鬼臉:“你走好。”同時撫了撫胸口,終於送走了這一尊佛,目光再次看向霄月宗的方向,臉上發出邪邪的笑意,癡想著,如果我在霄月宗,那該多好,忽然,一眼看到滿臉嚴肅的張綽君,又猛地搖頭,不好不好,如果跟著那魔鬼般的師叔,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還是跟著師傅好。
這時,太極宮前霞光綻放,一道身影清風般出現在台上,身上紫色闊袍,慈眉善目,氣度恢宏,正是玄幽門門主秦軒。
太極殿前變得寧靜,眾人的目光,都看向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