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獨往崖,少年已經出了微汗。少女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少年剛剛作弄她,氣就不打一出來。氣歸氣,她還是從懷中掏出一塊羅帕,給少年擦汗。羅帕上帶著少女的一縷幽香直入少年的鼻子,讓少年懵懂的心懷,有了一絲悸動。
站在獨往崖上,隻見雲霧繚繞。遠處山巒迭起,滿目清脆。青山白雲,詩情畫意。
“這桐子嶺都走遍了,好像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少年有些不甘的說道。
“哼,山神,有什麼山神,我看是哪個邪門歪道躲在此間。今日我們找不到,明日我讓爹爹來,定要把那裝神弄鬼的妖人抽筋扒皮。”
“是那個大言不慚的小家夥,要抽我的筋,扒我的皮啊?”一個似破銅鑼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後響起。兩人回頭一看,隻見一個佝僂的老者穿著一身灰袍,站在他們不遠的地方,手裏拄著一個蛇頭藤杖,漆黑如墨。那隻抓著藤杖的手,似白骨披著一層皮,滿是皺褶,指甲烏黑發亮,而且長長的自然向內彎曲。老人的臉被一層黑色的霧氣蓋住了,怎麼也看不真切,那雙似骷髏的雙目,發出綠瑩瑩的綠光,兩人看了不禁發寒。
少年抱著少女的手不僅緊了一緊。
“呆子,放我下來。”少年聞言,把少女放下,但是一隻手,仍不自禁的抓緊少女的芊芊素手。
老人向前挪了一步,蛇頭藤杖輕輕往石頭上一墮,“咚”的一聲,似鐵石相交,更奇的是,那一撞擊,猶如撞在的兩人的心房,震了兩人的心都漏跳一拍。這是一個高人,兩人暗道。相視一望,默契的向後退了一步。但是後麵是萬丈懸崖,已無路可退。
“來吧,跟我走吧。”老人伸出一隻手,輕輕一招,少年便身子向老人飛了過去。少女想拉但是沒有拉住。一眨眼,少年便被老人抓在手裏。“你也別耍小心眼了。”老人破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點小毒,奈何不了我的。”
原來少女一看形勢不對,暗中放了父親給她的奇毒,一步隨風瑤,此毒無色無味,中了之後,全身舒軟無力。看見偷襲無效,少女暗暗心驚,強作鎮定心裏盤思如何救人脫困。
少年一息間被抓,心中驚濤駭浪,原本想為民除害,未想遇到這樣一個老妖怪。現在他滿腦想的是如何讓少女脫困。隻見少年小手一轉,一抹寒光從袖中飛出,直向老者的心房射去。
“哼!”也不見老者動作,“叮”的一聲,袖中劍不知被彈向何處。少年正想再做動作,卻覺眼前一黑,人便倒了下去。老人提著少年,看了看少女說道“走吧。”少女像著了魔跟著老人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悠悠的醒來。看見少女呆呆坐在一旁。少年忙起身過去,“小鈺,小鈺,還好你沒有事。”
然小鈺卻目光呆滯,兩眼無神的看在遠方。“小鈺,小鈺,你怎麼了,你醒醒。”少年搖著少女,但是少女卻無動於衷。
少年心中一陣悲憤。環顧四周,他們正處在一間石室。少年向外走,又見相鄰兩間石頭室,不遠處就是洞口。心中一喜一個縱身,往洞口躍去。一到洞口,隻見洞外,白雲飄飄,下麵空無一物,原來他們在一個懸崖峭壁上的石洞裏。
“別逃了,你是走不掉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少年身後響起。少年回頭一看,一個小老頭站在身後。
“老丈,這是什麼地方?”少年問道。
“這裏是獨往崖。”小老頭稚嫩的聲音與他那蒼老的臉,令人覺得非常怪異。小老頭似乎看出少年的疑惑又說道“你不要驚奇,其實我比你還小,我才12歲。我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五毒老鬼。不過你也快了,你也會很快與我一樣的。”說完小老頭眼裏冒出一絲怨恨的眼神。
“五毒老鬼?”少年喃喃道,似乎沒有聽柳叔講過。也不知道是那號人物,不過肯定不是一個好人。
“來吃點東西吧。”小老頭把一些野果放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