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有些懨懨的,晚飯也不曾動過幾筷子,也懶得洗漱,和衣歪在了炕上,聽外頭風聲大作,更加襯得一室的寂清。她忽然很想喝酒,人說一醉解千愁,她到要嚐嚐這個愁是個怎麼樣的解法。念頭一起,嘴上便已喚人進來,看到來人是海棠,便指使她,“去給我拿一壇子梨花白來,你姑娘我今兒冷得很,這冷清的夜這樣長,姐姐不在,我倒是有這宗好處,沒人管,不用顧忌。”
海棠看她自暴自棄的樣子,眼神閃爍了幾眼,搖了搖頭卻還是應了聲,轉頭竟真個兒給她拿了一壇子梨花白來,食盒裏還有幾樣佐酒的小菜。海棠一樣樣的把吃食和酒盅擺到炕幾上,也不出聲勸,退下去時把門輕輕的掩上。
姚姒自飲自酌,喝得三杯下肚,便已經有了醉意。不知什麼時候眼淚糊了一臉,她也不拿帕子拭,和著酒一口的吞下,越喝越急,腦子便越發的『迷』糊起來。屋裏燒著炕,加上酒的催發,越發的的熱起來,她索『性』解了外衣往地上一扔,就隻著了件中衣,又往嘴裏倒了一盅酒。
趙斾攜了一身的冷清進屋,打眼一瞧便看到心心念念的嬌人正歪在炕上,屋裏迎麵撲來一陣暖香的酒氣,她人臉兒醉得酡紅,叫燭火一映,嬌妍得像朵剛開的海棠。
他大步流星的行到炕前,伸手就把她手上的酒壇奪下來,臉上一幅既心疼又惱恨的神情。果真是膽子大得沒邊了,一個姑娘家竟然喝光了一壇酒。
姚姒雖然醉得『迷』『迷』糊糊的了,可自認為腦子清醒得很,看到有人從自己手上把酒壇子搶了去,哪裏舍得放。這酒啊,可真是個好東西,喝著喝著,就叫人腦中隻憶著那些美好的記憶,確實能解千愁。她不鬆手,極寶貝似的要把酒壇往懷裏抱,抬了眼覤著奪她東西的人,這一瞧卻是大吃一驚。
酒壇子已經不重要了,這可真是醉得無邊了,竟然會看到趙斾。她不敢置信,伸手就朝他臉上『摸』去。他的臉還帶著些外頭的冷清,她的手卻是熱熱的,貪他那冰涼的溫度,她的手流連在他臉上撫『摸』。
這個夢真真是好,她想他的時候,他就在她的夢裏出現。
他一把捉住她不安份的手,叫她這樣一撩撥,哪裏還能生得起氣來。胸腔裏像是著了一團火,往她五根青蔥似的手指上親了親,燭火下,她卻怔愣住了。
是了,五哥一向愛勾著她,就算是在夢裏,也還是這樣的大膽。她吃吃的笑出聲來,含著無限的情思,呢喃了聲“五哥”。
這可真是要人命了!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張臂就把她禁錮在懷裏,哪裏還有什麼理智在,低了頭就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嘴軟綿綿的,帶著梨花白的綿醇,叫他深深的沉醉。他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忍不住含在嘴裏一通的咂弄,雙手無意識的遊過她的後頸,隔著一層單薄的中衣,撫上她的後背。
這真是個美得妖豔治情的夢,叫他那樣用力的含弄,她也動了情。第一次不甘於受他擺弄,她迎了上去,也學著他的樣子和他唇舌相纏。
這可真是老房子著了火,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子,被她這樣一通『亂』纏,所剩不多的理智叫他扔到了爪哇國去,翻身就把她壓在了火熱的炕上,一路從唇親向她的額,滑過紅豔的臉頰,碰了碰唇,便吻上了她精巧細致的鎖骨。
初嚐這種被愛撫的滋味,就算是醉著,身體也會有自己的反映。她微微的顫抖著,被他覆在身下,雙手就很自然的摟上了他的脖子,嬌嬌的往他的懷裏拱。
青澀的身子卻也有了微微的山巒,她在他懷裏輕輕的蹭著,她的領子早就蹭開了一道口來,細白的一層肌膚『裸』『露』在他身下,這樣的情狀,衝得他一頭一腦的汗。
天爺,這可真是磨死人了,趙斾用了百倍的定力,喘著粗氣把自己撐起來,轉頭就下了炕,拿起桌上已冷掉的殘茶,猛地灌了幾大口,這才稍稍平息他身體的燥動。
這樣下去不行,她還那樣小,這樣已然是過了界了。他慢慢的平複了幾分燥熱,再到炕前,就輕輕的喚她,“姒姐兒,醒醒。”
她見他跟她說話,叫她的名字,便嘟囔了聲,“五哥啊,我很是想你……”
他心頭又一熱,一股陌生的情緒梗在了心上,他『摸』了『摸』她的頭,呢喃著回道:“傻姑娘,五哥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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