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姒的手被趙斾牽著,她的手還帶著些冰涼,可手心軟乎乎的。他使了些壞,往她掌心裏輕輕摩挲,兩人一前一後,他的手掩沒在她身上的大氅裏,臉上的神情卻是再正經不過。
他這樣的一番小動作含了種別樣的溫情,忍不住叫她微微紅了臉。抬了眼睃他的側臉,高挺的鼻梁如懸膽,眼尾處稍稍上翹,這樣的角度瞧過去,鬢若刀裁,他原來生得這樣的好看。可是他的耳根為何紅了?想到他還在她手心裏作怪,麵上微燙起來。
不過幾步路的事兒,卻叫她胡思『亂』想了一陣,將將進了屋,海棠手上的簾子才撩下,屋裏光線一暗,自成了個**的空間。他稍稍一用力,她就被他抱了個滿懷。
屋裏暖烘烘的,她暗呼一聲,他的話就落在了她的耳畔。“姒姐兒,可想我?”
綺旎的聲線溫沉沉的落下,令她臉上燒得慌,悶在他胸口蚊聲噯了聲,想他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怎麼會不想念?她知道他忙,雖然不得見,想他的時候,光是在心裏想想她和他就在一座城的兩個地方,空落落的心就像有了著落的地方。
她的這番含羞帶怯令他很是心滿意足,“傻姑娘,五哥很是想你。”他的雙手攬在她的腰際,彼此這樣貼著,就著頭就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桂花香味。他的心安定下來,“這些日子有些忙,你在家裏都做些什麼?”
這話怎麼聽都有些別樣的韻味,他用了“家裏”這兩個字眼,她回味過來,心中一陣陣的暖流回『蕩』。第一次她主動伸出手圈住他的腰,小腦袋往她懷中微蹭,“都是些瑣碎事,不過是打發些時間。”
他從她的話裏聽出了絲寂寥的味道,心中微酸,“怕是悶壞了吧,一會收拾收拾,我帶你出去走走。”他的手往她頭上『摸』,在她光滑如緞的發絲上來回的撫了撫,“咱們去梅園,那兒的梅花是京城有名的。”
前世她在京城住了多年,對於梅園並不陌生,梅園在京郊,裏頭因種了十幾個品種的梅樹而聞名,每到隆冬春初,千株梅花竟放,香氣滿園關都關不住。這樣的美景自是令她神往,“真的嗎?”她抬了頭,一雙黑白分明白的大眼晴顯得不大置信,可臉上還是『露』了幾分向往。“五哥不用當差嗎?”
從前她在他麵前總是端著幾分冷『色』,可慢慢地,這張冷顏被他漸漸融化,屬於她的美好無形中就『露』出了些形跡。趙斾瞧著她如明珠朝『露』的一張俏臉,心裏軟得能出水來。柔了聲道:“不當差,今兒就陪著姒姐兒。”
能和他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哪怕是什麼也不做也會讓人歡喜無限,他一定是忙中抽空,怕她一個人寂寞特地來陪她,這樣一想,心裏像揣了蜜一樣的甜。她掂起腳,忍著羞意,極快的往他麵上一親,“謝謝五哥。”做了這番卻再也不敢望他,垂下來的臉上滿是羞臊。
他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這輕輕的一吻,頓時叫他難以把持,他有些心旌動搖,在她發上輕輕一吻,“姒姐兒”,他喚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魅『惑』,“把頭抬起來,讓我看看。”
她扭捏了幾下,終於沉溺在他的溫情裏緩緩抬了頭,下一瞬,他的吻重重的欺上來。
他捧起她的臉,這回不同於前幾次的輕憐蜜愛,他如狼似虎的在她口中橫行,重重的『舔』咬讓她有絲疼痛,異樣的刺激讓她一顫,這樣陌生的悸動讓她心口都仿佛熱了起來。
“我們成親吧!姒姐兒!”他微喘了幾息,摟著軟軟貼在自己身上的身子,極盡誘『惑』。
她閉著眼不敢睜開,腦中還微微暈眩著,他的話卻叫她一激,水光瑩潤的眸子悄然睜開,“五哥……”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落淚,這大概是他對她說過的情話裏,最最動聽的一句。
“你願意嗎?”他含著無限期寄,低就著頭親上她的臉,把那一顆顆晶瑩的淚都親到了嘴裏,淚是甜的。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在她微腫的唇上掠過,“姒姐兒,說你願意好不好?”
她的胸口慢慢地升騰起一陣陣的悸動,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了他的眉眼,“姒姐兒說她願意!”
巨大的喜悅像電流一樣迅速地充斥在他身體裏,下一瞬她就被他打橫地抱起,她叫他這樣突兀的動作嚇得一驚,驚呼聲就被他哈哈的大笑聲給掩埋。他像個孩子一樣,抱著她在房間打了幾個圈,一邊喃喃自語,“姒姐兒,我很是歡喜,很是高興。”說完又低下頭去吻她。
兩個人在屋裏鬧了一陣,在外守著的海棠和綠蕉兩個卻是頻頻互使眼『色』,趙斾的笑聲中有掩飾不住的歡喜,莫非有什麼喜事快來了?到底趙斾積威甚重,兩個丫頭也不好『亂』猜。過了一刻鍾,就見趙斾牽了姚姒的手出來,前麵的人歡喜滿麵,後頭的人嬌羞無限,兩個丫頭壯著膽子互相遞了個曖昧的眼『色』,這才迎上去。
趙斾既然是要帶姚姒去梅園賞玩,自然把一切物事都安排好了,也不需要姚姒這邊來準備些什麼。姚姒便點了綠蕉和海棠跟車,趙斾扶她上了馬車,旋身便騎上馬,一馬當先的衝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