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姒輕呼一聲,著實嚇得不輕,可是滿滿都是趙斾特有的幹淨清爽的氣息,她不禁緊緊揪住他的衣袖,喃喃喊了聲“五哥”。她的聲音裏有種纏綿繾綣的味道,很是愉悅了他。
“傻姑娘”,趙斾把她抱滿懷,分別三月有餘,這會子雖然有千言萬語想要和她說,卻舍不得放開這軟玉溫香。他的下頜抵在她的頭頂上親了親,呢喃道:“你想我沒?我便是做夢都在想著你,明明才分開不過百日,卻像分別了一世那麼長。”
幸好此時看不到他的臉,她被他的情話激得一陣心悸,麵紅耳赤的,嬌憨地往他懷中蹭,笨拙的回抱他,“我也想你,五哥,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一輩子也不要分開。”
上次離別時,她的誓言猶言在耳,此時她的真情流『露』,叫他胸口好一陣發燙,他把她抵在門邊,兩手捧起她的臉,就吻上了她的唇。
她仿佛像在夢裏,這樣炙熱濃烈的情感,叫她一陣陣的發暈,很自然地,她摟抱住了他的脖頸,青澀地回應他。
趙斾全身的熱浪都湧上頭,很是動情,縱然知道此處窗戶都大開著,他還是不管不顧的,狠狠地吻她,在她唇上肆意妄為。
這個他從她還很小的時候便開始守護的女孩,而今她的心已完完全全的屬於他,這中間隻有他知道自己經曆了哪些,他不敢去想,若鄭芳華再狠一些,若她真有個不測,這些不確定的因素並非隻是讓他後怕,而是讓人想都不敢去想。似乎是懲罰,他霸道地在她唇齒間遊走,在吻她的間隙裏責問,“為什麼對人那樣不防備,若那日你出了什麼事,你我可還有活路?”
她唔了聲,想要聲辨,他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似乎要把她鑲入骨子裏去似的緊緊地摟住她,咬住她柔軟的唇。
她吃痛,他卻一笑,又咬上她的耳垂,“這是罰你不寫信告訴我這件事,再有下次,不,不,一定不可以有下次。”他的氣息撲在她的頸項裏,叫她悸粟粟地瑟縮了一下,軟在了他的懷裏。
許是這份愛太過濃鬱,彼此都知道走到現在有多麼的不容易,她再不吱聲,一味的軟綿綿窩在他懷裏輕喘。
“說來都是我的不是,不過再也不會了,這次回來,咱們就訂親。”他把她輕輕打橫一抱,就往樓廳中鋪設的矮榻走去。
“什麼?”她驚呼一聲,他依然把她抱在懷中,隻不過他坐在矮榻上,卻把她的身子圈在他的臂彎中,這樣曖昧的姿勢,叫她徹底地紅了臉,直往他懷中鑽不去看他。
他好一陣笑,愛極了她羞羞怯怯的模樣,他說:“姒姐兒,我等不及你及笄了,這回咱們先訂親,等年底便成親,好不好?”
她的腦中還停留在定國公夫人不同意他和她的事情上,怎麼就到了要成親的地步了,這也跳躍得太快了些,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怎,怎麼這麼快?我,我還沒準備好呢。”她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
如果是定國公夫人心甘情願地接納她,他和她能在一起該有多好,可如果定國公夫人隻是迫於種種壓力而不得不同意的話,那將來會不會讓趙斾為難?
他撫了撫她的臉與她直視,她的疑猶他都看在了眼裏,“我不想再把你一個人丟在京城,隻要一想到你會遇到危險,我的心都要糾起來。你放心,我已經讓父親出麵說和母親,想來她不會再反對我們了,你這樣好的姑娘,嫁進門後一定會討得她的歡心的,我們年底就成親好不好?”他臉上的執著而堅毅地神情仿佛不容她拒絕,隻盼著她能說一聲好,就能取悅他所有的快樂似的。
她何德何能,此生能遇著他,歡喜的情緒總能輕易地讓她落淚,“好,我都聽你的,我要嫁給五哥。”她倚在他的臂彎裏,靜靜聽他跳動得飛快的心跳聲,“不管以後遇到什麼,我都要和五哥一起解決,我一定不會像我娘那樣的。”
他何嚐不知道她心底的隱憂,也清楚她非是一般的女子,說到做到,他的心這才落到實處,似乎是獎勵她這樣的乖順聽話,他往她額上親了親,“傻姑娘,不用怕,一切有我呢!”
他總是跟她說這句話,“一切有我呢”,她心中清楚這句話所含的份量,隻覺得此生無以為報他,她主動地摟住他的脖頸,親上了他的唇,也學著他剛才那樣吻他。
難得她主動,又軟在他懷中一幅任他予取予求的模樣,他神魂都有些顛倒,緊緊把她『揉』在懷裏,用了極大的克製力才忍住不把她壓在榻上。他重重的喘息了幾下,輕輕地吻掉她的眼淚,“我們將來一定是這世上最恩愛的夫妻。”
海棠守在樓下望風,遠遠地就見一個小丫鬟似乎是往這邊而來,她幾步踏上樓來,卻不往裏麵傳話,隻把手輕輕在門上叩了幾聲,裏頭的趙斾便知她的意思了。他極不舍地把她放開,又替她整理衣衫和頭發,末了輕聲道:“今兒府裏太忙『亂』,我昨兒下午才到京,隻怕還有兩日要和兵部做交割,過幾日我再去瞧你,不許『亂』跑,要乖乖在家裏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