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周身之景,一堆堆白骨曆曆在目,但是如果細細數來,也隻有寥寥數幾。看著白骨之上破碎的痕跡,必都是無意之中掉下,或是途中有所掙紮,沒能落入池潭,摔的粉身碎骨。而觀那白骨骨間密密麻麻的絲絲蛛線,想來也有百歲光陰了。
“這處機關的宗旨似乎與之前的“命留一線”截然不同,咦?”正欲起疑,忽而發現門邊好像有什麼東西,舞俏兒生疑不由,緩緩走了過去。抹去層層的蛛網,一扇石板出現在舞俏兒眼前“墨問奇門,十死九生”盯著門簾警語,舞俏兒輕輕念叨。
“十死九生?嗬,既然來了,本姑娘豈有退縮的道理?可笑。”不再去理會一旁的石板,舞俏兒再次回到原先的石門前,毫不猶豫,也不再多慮,用力向石門推去。
“吱~~~轟”石門緩緩開啟,像是自動似的,舞俏兒隻是略微稍重一推,大門便自動敞開,似乎並沒有因為百年的歲月時光,變得難以打開。
“喀喀喀~~~”靜靜地走了許久,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舞俏兒每走一步便伴隨著一道道破碎般的聲響。看著腳下地麵的條條裂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舞俏兒用力太大了,就連地都能踩碎,或是暗笑墨家機關也不過如此,造個石路都如此劣質,竟然能被踩壞。
但唯有當事人才知道,事實並非如此。不是舞俏兒實力強大的原因,也不是建造時的偷工減料。而是在地層的表麵不知道因為何種緣由,一層薄不可見的冰麵覆蓋的整個石徑。舞俏兒不斷仔細地用念力查看著周圍的動靜,卻找不到任何的端疑。
小心的向前走著,淡淡的粉色之氣不斷開始環繞舞俏兒的周身,舞俏兒很是不明白前方到底藏了什麼,居然會有如此的寒氣,怪不得就連石徑都能覆蓋冰層。回想之前看到的那具凍成冰柱的屍體,舞俏兒暗自慶幸沒讓天明他們跟來,不然以他們的功力,怕是早就凍死於此了。
一束白光射入眼簾,幽暗了很久忽然再見光亮,不由使得舞俏兒閉上了雙眸。沉靜了片刻後,舞俏兒緩緩地睜開雙眼,眼神中卻充滿了欣喜:終於可以出來了,終於可以知道看到這穀底到底藏了什麼。
穿過白光,穿過石門,一片白茫茫的冰底世界立刻映入眼簾。“居然會有這種事,嗬嗬。”舞俏兒嘴角一揚,甚是好奇落沒的墨家是如何做到的。如此大麵積的寒冰,如此之多,似是一柱擎天,是如何運到在這火山穀之中?這墨家禁地,當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轟~~”,“嗯~~”驚奇地抬腳踏入冰室,僅僅隻有數秒之時,原本敞開的石室大門,忽然關閉,將舞俏兒死死地困在了冰室之中。
看了緊閉的石門片刻,舞俏兒便重新觀察起冰室,眼中再也沒有方才的好奇,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與謹慎。
進來大門的忽然閉合,前方出現的冰門,無不在告訴舞俏兒,如果不能找到機關的破解之法,自己可能將會永遠的留在這冰室之中,唯一的來路已經被封死,此刻已經沒有退路留給自己了。
舞俏兒根本不用試圖去打破石門出去,一是她根本沒想過,二是因為此門與之前的絕天鎖一樣,是由花崗岩所製成,自己如果真要強行打破,怕是自己會連同整個冰室都要長埋於此。
再次細查一邊周圍的環境,依舊毫無發現,看來這裏與之前的機關果然不同。一點提示也沒有留下,這次隻能完全依靠個人的能力。既然如此,舞俏兒也不在多想,朝著冰門便走了過去。
舞俏兒一邊用念力掃視,一邊謹慎地注意周圍的動靜,以防另有機關。可走了數十步之後,舞俏兒便發現越來越不對勁。剛進入冰門的時候,舞俏兒便注意到冰牆,寬寬窄窄的各有不一,其間還有少許間隔。原先一直以為是建造時,因為寒冷的原因,工匠沒有弄好,而之後又發現數個同樣的冰門,開始舞俏兒還沒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