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樓頂層閣樓內。
“楊鴻圖參見神皇殿下!”匆忙趕來的楊鴻圖看著端坐於主座、白袍銀發的蕭寒,躬著身子,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又對著站立一旁的華袍中年男子拱了拱手:“鴻圖見過城主!”。
“老頭兒,我呢?怎麼……你就隻看見了大壞蛋和這個‘真漂亮’大叔嗎?”見楊鴻圖忽略了自己,窩在蕭寒懷裏咬著雞腿的舞俏兒頓時不樂意了。而一旁身著華袍的四方城城主鄭飄洋嘴角不由狠狠地抽搐了幾下,瞬間黑線滿頭:真漂亮大叔!?
“這……”瞥了一眼剛啃完一隻雞腿,正大大咧咧地拿蕭寒胸前的白袍當抹布擦著手的舞俏兒,楊鴻圖頓時一愣,心中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同時也生出一陣疑惑:這小女孩敢拿無極宮少帝、風雲榜排名第二的無盡神皇蕭寒的衣袍當抹布用,其來曆和身後勢力定然更加不凡……隻不過……自己卻從未聽說過這麼一位人物,等等……無極宮……莫非……那個傳言是真的……
“啊!痛!大壞蛋你又欺負我……嗚嗚……”
就在楊鴻圖暗自猜度舞俏兒的身份和來曆時,正張牙舞爪的舞俏兒卻被清理完胸前油漬的蕭寒賞了一記仙童暴栗,立時發出一聲痛呼。小蘿莉剛想賣萌裝可憐,卻被蕭寒塞了一根棒棒糖,直接堵住了小嘴。
“哼!就知道欺負我!”滿目哀怨地橫了蕭寒一眼,小蘿莉氣呼呼地嗔一句,一把別過小腦袋,卻沒有再多言胡鬧、而是默默地吃起了棒棒糖。
“嗬嗬,小孩子喜歡瞎胡鬧,楊家主不必理會。”無奈地笑了笑,蕭寒無視小蘿莉故作氣憤的惱怒目光,看著臉上帶著幾分尷尬的楊鴻圖,直接奔主題,“此次叫你來,原因有二。第一,本皇進城時,與你楊家一名守城弟子發生衝突。此事經過想必你已全然知曉。”
“這……殿下……”。
“不用解釋。你是明白人,本皇也不是那看不清事情的蒙昧之人。隻不過,楊家主你也應該注意一下了。”揮手打斷正欲開口解釋的楊鴻圖,蕭寒眼眸微眯,手指輕敲著座椅的扶手,淡淡地道。
“是,殿下所言,鴻圖定當謹記。”低頭行了一禮,楊鴻圖心中稍安,恭敬地答道。
“嗯。這第二件事,則是本皇此次欲往‘蠻州’一行,需借你楊家的越空蟲洞一用。”點了點頭,蕭寒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敢。適才城門之事,雖是他人心懷叵測的指使,但鴻圖亦有督下不力之錯,應當失察之責。越空蟲洞,殿下隨用即是。何須言一個‘借’字?”再次躬了躬身子,楊鴻圖略帶惶恐地道。
“嗬,好吧。既然如此,本皇也不矯情。不過,本皇聽鄭城主說今日令郎大婚,你請了他做主婚人。”挑了挑劍鋒般的雙眉,蕭寒笑了笑,轉移了話題。
“是的。不過,犬子夫婦大禮已過,城主這個主婚人是做不成了。”心中雖疑惑蕭寒為何突然轉移話題,但楊鴻圖還是坦誠地說出了事實,說著,還看了站立在旁邊的鄭飄洋一眼。而鄭飄洋則是勾了勾嘴角,回以一個歉意的微笑。
“這倒是本皇的疏忽。”習慣性地伸手摸了摸鼻子,蕭寒淡笑著說了一句,然後隨手輕輕一彈,隻見兩道流光從其袖中飛出,停在鄭飄洋和楊鴻圖麵前。
“這是……”看著自己麵前的玉瓶,楊鴻圖和鄭飄洋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