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納與希羅正站在一艘,類似於熔爐世界中世紀的木製三桅風帆戰艦上,在海水湧入的瞬間,戰艦便憑空從腳下升起,將他們載上,飄蕩在這片汪洋之上。一樣的場景,已經重複出現了第十六次了,每次麵對‘獄長’時,巴納的起手方式都一如既往。
巴納再次一耳光將希羅已從迷茫中扇醒:
“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心中的疑惑老子可想過無數遍了!老子可以告訴你,咱們都是真真實實的存在!老子以往在海上那刀口舔血的日子可不會欺騙我的!出去,便能弄清楚一切!”
出去!便能了解一切真相了!這確實個好方法,可是,難道這家夥又想靠他那艘破船轟出個未來?希羅捂住臉龐想到,都十六世之交了,還想不到這家夥喜歡扇耳光來鼓勵隊友。希羅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無數的疑惑盡拋腦後,便加入了這次戰鬥中去了。
與以往不同,這次希羅可是正真地投入了戰鬥中,因為以往就他看來,麵對的是不可能戰勝的存在,盡管僥幸能擊敗‘獄長’,他們也找不到出去的辦法,反正死掉不外乎是輪回一次而已。但這次,他們有了明確的目標,按巴納的想法便是狠狠地重創‘獄長’,然後在他靈魂上留下個屬於巴納的不可磨滅的傷痕,這起碼還有一絲機會讓外麵認識巴納的人感受到殘留在‘獄長’靈魂的印記。要是能擊敗或擊殺‘獄長’的話那就最好不過,這便能慢慢從自己的那個夢,這條線索上尋找與外麵聯係甚至是出去的方法。
但這隻是一個非常奢侈的想法,或許希羅對艾露恩的見識少,不清楚,但巴納確十分明確地知道,教廷的紅衣者。
紅衣,有職位者,稱之為紅衣大主教;無職位者,便稱之為紅衣大祭司,兩者有一共同點,隻有到達天劫階,方能穿上紅衣鬥篷。一切教眾如若未到達天劫階,越級穿上紅衣裝束,便視為贖瀆聖殿,甚至很多尊光明聖殿為國教的帝國都有明確的法令,禁止國民包括皇室貴族穿著紅色裝束。
麵對這紅衣老者,巴納隻有硬著頭皮上,若是初成天劫,在多次交鋒中,總能摸索出來,但經過大大小小的十五次接觸過了,還完全摸不透眼前這家夥的深淺,估計起碼已經是天劫三階甚至更強大的存在了,而重創對手這想法,至今的作用僅僅為了激起希羅求生的鬥誌。
複仇者號,按照巴納的記憶複製出來的愛船,早已開始對著天空中的紅衣獄長頻頻開火,雖船身合計百多門火炮,但隻能動用其中一半進行側身單麵齊射,而另外一麵的火炮群,永遠處於靜止狀態。在一次輪回中,醒覺後未遇上獄長前,希羅與巴納討論過這方麵的問題,讓他別浪費精力設計另外一半的火炮,巴納卻說,到時候打得獄長四處逃竄的時候,少一麵火炮可會讓他輕易逃掉。現在人家就飄在半空中,任你開火,估計再讓巴納射上一天,也很難讓他移動半步。
火炮在巴納的意念控製下開火,無需填充,無需散熱,二十四磅重實心炮彈每每接近馬拉道夫時,便繞道飛開,對於這世界萬物的控製,馬拉道夫明顯高於巴納。在希羅加入戰局後,形勢卻有所改變,部分炮彈在偏離軌道的瞬間,又被希羅強製拉回。因精神力與反應速度的問題,希羅無法控製太多的炮彈,所以隻能在每次齊發的五十多枚炮彈中,選擇性調整三至五枚,而這些炮彈總能在調整回航道的瞬間,又被馬拉道夫再次彈開,偶爾真有被忽略掉的炮彈,在飛到馬拉道夫麵前一米的時候,馬拉道夫僅僅眉頭一皺,眼前就會出現一麵發光的牆體,然後整顆實心炮彈撞上去粉碎,化成一粒粒的鐵粒掉進大海裏。
鏽跡斑斑的火炮,縫合了數百塊補丁的風帆,地板又髒又舊,黴菌到處都是,船身爬滿了海洋甲殼類生物,很難理解為何為每次巴納都如此惡趣味般,選擇創造一艘這樣的老古董進行海戰,像在這世界輪回了四百年都白活了似的。看來巴納也許很享受駕馭著複仇者號去戰鬥,希羅覺得要是自身精神力足夠的話,準弄艘熔爐世界的052B型驅逐艦出來,而第一件事就是轟爛巴納不時喜歡歌頌兩句的複仇者號。
眼看這些中世紀的古董火炮對‘獄長’大人造不成任何威脅,希羅便放棄了繼續幫炮彈調整軌道,跑到了甲板的正中央,集中起精神。片刻後,一門長近3米,口徑30mm的7管現代機炮憑空生成並坐落於一座近4米高的箱型炮台上。
730近防炮,熔爐世界內的戰爭凶器,重量8噸,射程5000米,射速到達每分鍾4000發。軍事科技是希羅在熔爐世界內開始低調生活後唯一提得起興趣的東西,而這門重型機炮,便是希羅憑著自己腦海內的數據模擬出來的。連帶炮台,近20噸的重型裝備憑空出現,壓得複仇者號的甲板吱吱作響。希羅並不急於開火,因為在他看來,一旦這門近防炮火力全開,甲板必定承受不住從中產生的後坐力,導致表層甲板崩塌,於是,他便利用他那微弱的精神力繼續進行著加固工程。在炮台下延伸了四根地樁,深入並透穿了下麵三層的甲板,銜接船內的龍骨,最後坐落到船底並用大型的螺絲固定,待所有工程完工後,希羅額頭上已經滿頭大汗了,這已經把他的精神力消耗近八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