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拔高聲線,儼然就是一個為妹妹著想的好姐姐,隻不過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實在是好笑,誰不知道平常欺負四小姐的人裏,三小姐要排在第一。
可惜玉桃現在完全沒有想笑的心情,心裏隻是更加驚恐,不停的對著她磕頭告罪。
“夠了,夏兒。”一旁的東方瑾看不下去想阻止,什麼時候安夏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這種說話風格根本不像她。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難道四妹生病了不應該請大夫嗎?東方哥哥平常不是最在意四妹的嗎?”
安夏委屈的說,在意兩個字被她咬的尤為重,其中的涵義讓人琢磨不清,畢竟在意這兩個字太過曖昧了些。
安子晉冷眼看著這場鬧劇也不阻止,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安夏那句話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又聽進去了幾分。
場麵一時安靜的可怕,除了玉桃磕頭是悶悶的聲音,再無其他。
“不知道我的丫鬟做錯了什麼事,三姐要這麼懲罰她,如果不是什麼大事的話我就給她求個情,給三姐賠個不是。”
帶著三分笑意的聲音,如同珠落玉盤,又讓人感覺到語氣裏的涼意,硬生生的壓下屋子裏有些壓抑的氣氛。
安夏不可置信的抬頭看過去,逆光中一個穿著月白色的衣群的少女緩緩走來,少女算不上是絕美,充其量隻是清秀而已,卻自有一股獨特的氣質,那是超出同齡人的成熟。
一雙眸子亮的驚人,瞳色是同齡人沒有的純淨甚至還帶著嬰兒瞳孔那種湛藍,發髻上別著一朵粉色的山茶花,像是剛摘下來的尤帶著露珠。
衣袖裙擺也帶著淺淺的粉色,幹淨又不會太過素淨,看起來十分美好,但是落在安夏眼裏,卻恨不得直接撕碎。
“你怎麼會在這裏?”安夏尖銳的問,原本俏麗的臉蛋扭曲到猙獰。
“父親來了我自然是要出來迎接的。”安玥睜大眼睛說的分外無辜,拿安夏剛才的話來堵她自己。
“胡說八道,你根本就不在府裏!”
什麼算計在安玥突然出現這一刻通通化為烏有,原本認定了這回安玥完蛋了,誰知道關鍵時刻功虧一簣,再見到安玥她幾乎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三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在府裏又能在哪?”安玥更加無辜。
齊刷刷的,屋子裏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再安夏身上,畢竟剛才可是她信誓旦旦的說安玥不在府裏他們才會過來,誰知道過來純粹是看了一場鬧劇。
麵對東方瑾冷漠的目光,安子晉懷疑的眼神,安夏瞬間慌了,安子晉這是信了安玥,環顧四周突然發現屋子裏居然沒有一個人在幫她。
“不可能,剛才我問過院子裏的丫鬟,你根本不在府裏!”安夏冷靜下來突然想到之前那個丫鬟,幸好,幸好她之前特地來求證過,眼下居然成了唯一能給她作證的人了。
“爹,隻要問過那個丫鬟就知道了。”安夏轉身哀求的看著安子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