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藤趁他不注意一下子從他的傷口鑽進去,雖然被他及時砍斷了,但是剩下的那一截已經在他肉裏紮根了,不消片刻他就感覺到半邊臉已經徹底麻痹了,而在旁人看來,他是半邊臉的血肉都幹癟下去了。

被嗜血藤在肉裏紮根的感覺安玥是深有體會,除非是連血帶肉的挖出來,否則就等著被吸幹吧,而這個人暫時還沒有這種覺悟,這也是注定了他悲劇的事實。

就在幾個人為了對付嗜血藤而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一陣白光閃過,纏著他們的嗜血藤被盡數斬斷,嗜血藤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刷的一下縮回來,說什麼也不肯再出去了。

“不知道我的手下怎麼惹到閣下了,要下這種狠手?”輕野塵撇了眼那個幾乎都要被嗜血藤吸幹,隻剩下一口氣的人,好脾氣的問,還沒動手呢他這邊就先折了一個人,換到誰身上臉色都不會好看,但是輕野塵跟其他人顯然不一樣。

安玥壓根沒理她,直接甩過去一把薄刃,要打就打,費什麼話呢,都不是什麼好鳥,裝什麼斯文人,還指望著她跟你拉家常呢,反派死於話多這話沒聽過嗎?

“看來閣下非要動手了?”輕野塵輕輕鬆鬆的就接下安玥飛過來的薄刃,在兩指間把玩著。

這人實力比想象中還要強悍一點,安玥在心裏評價,她花了七分力甩出去的薄刃人家這麼簡單就接下來了,還真是有夠挫敗的。

“我在上麵抹了銀(沒錯,這字是河蟹)毒。”安玥眯著眼,不動聲色的說,好吧,她是在撒謊,她身上根本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毒。

輕野塵臉色黑了黑,勉強維持住笑意道“閣下真會開玩笑。”雖然這麼說他還是把薄刃扔了,十分給麵子的拿出手帕擦了擦。

“我從來不跟不熟的人開玩笑。”安玥撇了撇唇瓣,不信你幹嘛給扔了呀。

“還有,你剛才問我為什麼要對你的手下動手,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什麼把我的人傷成這樣?”安玥指了指身後半死不活的莫言問,既然人家暫時不打算動手,她不介意陪他耗。

“這人是因為跟蹤我,才被我不小心傷到的。”輕野塵小心的掩著眼裏的殺氣看向莫言,這個人跟了他那麼久,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什麼,不過不管有沒有他今天都必須得留在這裏。

安玥那麼敏感的人怎麼會發現不了輕野塵身上的殺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小心傷到的,她倒是很想一個不小心就把眼前這個人傷成這個樣子。

“巧了,我也覺得這些人在跟蹤我,所以才會動手的。”比無恥,誰怕誰,睜眼說瞎話這種事她手到擒來。

“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輕野塵歎了口氣,十分遺憾。

“想動手就直接說,小爺奉陪到底,找什麼借口。”安玥學了封非那種語氣說了一句,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明明是個偽君子,非要裝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