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很蠢?”鋸再一次回過頭,停下了腳步。
“你覺得未來是什麼?”我小心翼翼地拿捏著。
“未來?就是奔波吧,我有想要找尋的東西,希望在禦風的旅行中可以找到。”
“那夢想呢?”我問出我最想問的話。
“你的這兩個詞雖然我都聽過,但好像從來沒有人問過,而且好像每個人都刻意回避著,經你這麼一說,我突然發覺自己的一些問題清晰起來了。”鋸後退著走路接著和我說話。
“你覺得我的表演華麗嗎,你在吧?”鋸的臉上寫滿了期待,但我一頭霧水。
“我們才見麵吧。”
“就是剛才在廣場的開頭和結尾,我都上演了華麗的演出,那華麗的重生。”
“華麗的重生?”
“爆炸,真正的爆炸,不是心髒裏麵那看不到生命綻放的終結,而是用短暫的時間迸發出熱情的生命。”
“不懂,能更簡單一些嗎?”
“身體裏麵的炸彈雖然叫炸彈,但隻是將心髒破壞令其無法工作,從外表看上去完全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心髒爆炸了。”
“對,沒錯。”
“然後,我的炸彈會讓所有人看到,那瞬間的煙花在人群最耀眼的時刻畫下最美的符號。”
“爆炸,廣場的爆炸就是你?”
“bingo!終於開竅了,兩次都是我,怎麼樣,精彩吧。”
“但你怎麼會活著,那爆炸可不簡單。”
“這次安排我的工作就是開頭和結尾的兩次,所以我準備了兩個身體在附近重生。”
“反·····正,咱們可以做到這些了嗎?”
“你在那個基地裏呆的太久了,現在我們掌握了很多巡邏隊沒有的技術,你還沒說,我華麗嗎?”
“華麗,如果真是這樣,我要好好謝謝你了,因為你我們才逃出來。”
“哪裏,我習慣了,舉手之勞。”
“爆炸的時機剛好,早或者晚一點都牽製不住杜雄,你沒有猶豫嗎?”
“猶豫?對我來說這就和吃飯一樣,那裏還躺著兩個我,有什麼猶豫,我都迫不及待用另一個身體繼續華麗地謝幕,就算三個都用了,我還可以在基地重生。”
“你不害怕嗎?”
“怎麼會,很刺激啊,你重生多了就不會害怕了。”
“這不是重生次數的問題吧,而且我不會重生,我身體的炸彈不會爆炸了。”
鋸突然絆了一個踉蹌:“你就是零?”
“你知道我?”
“你不是應該很高的個子,滿臉的胡須,還有強烈的口臭,臉上因為同巡邏隊鬥爭留下一道疤,因為不能重生所以一直留著,而且你吃過幾個活物,所以身體裏的炸彈才沒有爆炸。”
“等等,等等,”我打斷了鋸流暢的故事,“你是聽誰說的?”
“輪啊。”
“他見過我?”
“沒有。”
“那怎麼這麼說我?”
“他分析地很對啊,不能重生刀疤就一直留在臉上啊。”
“這個不是關鍵,我為什麼一定要有刀疤?”
“這樣才帥氣啊,我一直像留下刀疤,但一不注意就把自己整重生了。”
“好了,我們似乎跑題了,”我試圖拉回越來越遠的話題,“你還沒說你的夢想。”
“夢想啊,我一直在說啊,剛才你一提這個詞,我腦海裏的碎片突然就穿成一條線,我一直困惑著自己是否同別人不一樣,現在我知道自己特別的原因了。”
“是因為夢想?”
“對,我想要為了自己活一次,我不斷地飛行,又不斷地降落,隻是為了到達自己想要的地方,我雖然不能選擇自己向哪裏飛行,但是可以選擇什麼時候降落。”
遠處隧道盡頭已經可以看到微弱的光,在蜿蜒了許久的隧道盡頭,似乎有什麼在召喚著我,而眼前的鋸在光芒中閃耀著自己獨特的色彩。
“我們到了,忘了剛才的話吧,被人知道我很沒法混了。”鋸一臉怪笑轉過身走向隧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