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分也跟著喝了杯,而後一直就這麼安靜地看著他倆,時不時地低頭吃口菜。看桌子上壓抑的氣氛,一時也跟著心塞,伍分便拿過那兩人的碗,幫著填滿米飯接著道:“不是誰的福氣,也不是誰的運氣。咱們的緣分在這呢,當兵的時候我們講究的就是不離不棄肝膽相照,現如今也是這個理兒。大哥二哥,就別客套了,都已經開始吃一鍋飯了,自然不能說兩家話。”
景潤一聽伍分這詞兒,便也了然,轉身從廚房端來肉餅,放到桌子上,之後他還幫著小睿和小猴兒切去了些,“老五說得在理,也別管以後怎麼樣了,出去拚之前先把肚子填飽,這是我自製的牛肉餅,當初給我第一任女朋友做時,她可給了五顆星。要不是中途去做了幼兒園老師,說不準我就開了個餅店做小老板呢。”
景潤繞開那些虛詞,說著拉近人心的平常話,桌子上經也就這麼漸漸熱絡起來。
“現在還能吃道這個,咱們過的也算神仙日子了,誰還去想那麼多不快?老二說的對,咱們就大碗吃肉大口喝料酒,出門拚也有力氣。”李剛大笑地咬著餅,四五口就一個,若不是旁邊有米飯頂著,景潤放在外麵的肉餅根本不夠。
“我發現這些肉類和蔬菜都特別新鮮,二哥,你這些東西都是什麼時候弄的?”伍分一邊啃著鴨頭,一邊看向景潤,詢問道。
“也有幾天了,當初在市場弄到一批凍肉,怎麼進去的,出來還是那樣。”伍分一看就是個動腦子的,雖然身份成疑,可既然認自己做了二哥,景潤即便防也不能一點都不漏,多少也得說兩句實話。
“那還真厲害,二哥你能告訴我裏麵能有多大嗎?”伍分估計也看出自己的顧忌,說這話時他向前靠了靠,拍著景潤的肩膀接著道:“我知道二哥你有疑慮,這我理解。我這麼問隻是想估摸一下咱們能吞多少貨。”
“老五,你又在那琢磨什麼呢?”伍分之前一直是李剛的戰友,平時關係再好也就叫個名字。現如今既然結拜,李剛也順勢跟景潤一起,改口叫了伍分老五。
“當初魏德勝想開發金井村的土地蓋工廠,後來有個姓王的老板中間截了一道,魏德勝本來還想爭一爭,後來算了一下性價比覺得沒賺頭,便放棄了那個項目。之後那人在金井蓋了個肉品加工廠,旁邊就是他投資的屠宰場、養雞場和養豬場。”
李剛知道伍分跟自己當保鏢的狀態一直不一樣,他向來隻對魏德勝的人身負責,至於對方那些個生意,李剛向來都很自覺的保持距離,而伍分想得就多了。
其實李剛當初也問過對方,既然有那麼多想法,為什麼還要跟自己一起在這當個沒什麼地位的小保鏢。他記得伍分隻說了倆字——安心。
自那之後,李剛也很少再問些什麼,伍分是怪,可無論怎樣都是他的好戰友、好兄弟,至於那些不能說的秘密,也不該是他過問的。
景潤一聽伍分這話,便明白他的意圖,咬了咬嘴思量半晌回到:“我隻有八十平左右的地方,之前市場的凍肉已經占去了一大半,想吃下那批東西,難。”
景潤少說了幾十平,不過大致情況也差不多。當初他在水簾洞是留了些地方,可要裝下這麼多肉,卻還是個問題。雖然死物無能為力,但活物景潤還是很有興趣的,之前他曾經拜托大叔弄些牲畜,結果隻剩下一豬一牛,無論如何都是不夠的,於是接著剛剛的話茬,景潤接著道:“要不咱們先去看看,能裝多少算多少,都到這個時候,自然誰都不會嫌棄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