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結果還真讓景潤猜對了。
看周圍情況還算穩定,景潤趕緊招呼那倆人往背街走,琢磨著莫要再惹這裏麵的地痞流氓。
“我們還得抓緊著點,這群人應該是互通有無的,可別沒到白家便被那群人抓了包。”景潤依著伍分所說的方向加快了腳步,一邊走一邊還不忘提醒道。
“我還以為二哥你一個心軟又被大哥攛掇了去。”伍分咧嘴看向景潤,緊跟著調笑道。
“如果不是這個世道,幾個孩子要點東西我即便知道是托兒也會給點,可現在……隻能說,大家都沒有憐憫他人的資本。”景潤自嘲地解釋道,一旁的李剛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景潤和伍分二人,一個是兩輩子的經曆打磨至此,一個則是性格本就如此,他們對於現如今的應對自是沒那麼多想法。可李剛畢竟還是個末日素人,更何況他還做過那麼多年的子弟兵,民遇險而無力的挫敗感讓一輩子都耿直的李剛還是坳不過那道彎兒。
“我其實也沒那麼高尚,隻是將心比心罷了,就像如果我在路上碰到個老人遇到危險會去幫,隻是想著如果我親媽這樣,希望也會也有我這樣的人伸手。”感覺那倆人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臉上,李剛歎了口氣解釋道。
伍分走到李剛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後也沒說什麼話。景潤則因為這句突然想起李剛在河北還著的牽絆,現如今他被自己拖著離不開A市,李剛那老母親若生出什麼變故,當然與自己脫不開關係。
景潤記得上輩子他那老母親遇害也是末日幾年後的事兒,初期其實各個村子因糧食充裕,倒也沒那麼多事端。隻希望眼前的事兒快點解決,他們也好早點確保李剛母親的安全。
說話間他們便遠遠看到了白家宅子的大門,相比於周圍的櫛次鱗比的矮破窮宅,這樣敞亮三進三出的大院子就顯得突兀許多了。隻見這高牆鐵門之上,竟左右隱約顯現兩支山茶花,看那迎風招展的模樣,竟像是當天摘插的。
“白家人倒也是閑情逸致,都什麼年月了,還有心情插花換心情。”景潤冷然一笑,一旁的伍分神情肅穆地盯了半晌,卻顯然沒有微笑的心情。
“這是白家的傳統,每日六時,上插茶花,以示意白家正主在此,笑話,連鬼蟒鞭都沒有的白家正主,我可從沒聽說過。二哥,你這鞭子現如今甩得如何?”伍分眯著眼睛,轉頭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景潤握了握鞭子頭,心裏頭卻是在打鼓。
他哪會甩什麼鞭子?當初景媽拿出這個隻為讓他防身,胡亂得甩起,也不過將將能打死幾人幾屍,若真說“會不會”,景潤還真有點汗顏。
“哎,爛得實在說不出口,要不這鞭子你先用著?我正好也學學。”景潤知道這鞭子意義非凡,伍分的身份同樣也有著非凡的意義,這鞭子算景媽的遺物,景潤說什麼是不會給的,但借一借他總覺得也無傷大雅。
伍分看著景潤遞過來的鞭子,一邊搖著頭,一邊嚇得直往後退,“你甩得再爛,這鞭子也是你的,我怎麼敢用。”
瞅著伍分這如避蛇蠍的樣子,景潤心裏便又是疑竇叢生。
伍分,白家,鬼蟒鞭,白茶花……明明隻要殺盡喪屍就好,可現如今夾雜進更多的隱秘與陰謀,直讓初識權謀的景潤,倍感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