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貨車已經開到了校門附近。原本靠坐在椅背上的陳勾卻突然挺直了腰,兩道濃眉如刀劍交斬般擰在一起。
校門外那幾輛塞滿東西的小車,居然被一夥陌生人推在手裏!
露天車廂中的聞烈等人畢竟年輕,見景怒火中燒,當即出聲斥罵,將對方家裏的女性齊齊問候了一遍。這些東西,可是他們一刀一棍拚命換來的,怎麼可能任由他人帶走!
奪車的陌生人共有三十多名,都是二十四五歲的精壯小夥。這些人在聽到貨車發動機的聲音時就已經停下,大模大樣地等在原地,此時罵聲一起,紛紛提起二尺砍刀,一邊回罵一邊迎了上來。
陳勾握住骨戟,冷笑一聲,道:
“停車。”
李誌遠腳踩刹車,手攀門把就要下去,卻聽見陳勾繼續說道:
“老李你就呆車上,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下來。”
接著陳勾便推開車門跳了下去,李誌遠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還是一言不發地坐在方向盤前。
帶頭迎上貨車的是一名麵帶刀疤的男人,見到陳勾提著骨戟下來,刀疤臉背後一名的小弟悄悄問道:
“王哥,那個拿著黑色棒槌的,會不會就是薛蠻子遇到的人?”
刀疤臉猛地回頭,惡狠狠地瞪著那名出聲的小弟,低聲罵道:
“丁躍那個傻*逼的話你也信?還他*媽照麵殺七人,當老子我嚇大的?”
被嗬斥的小弟敢怒而不敢言,訕笑著向後退了幾步,刀疤臉不屑地“切”了一聲,轉頭衝陳勾叫囂道:
“哪裏滾過來的狗,叫得還挺凶!過來給老子磕三個響頭,自己卸一隻手,說不定我還能放你們滾蛋。”
營地衛士齊聲大罵,陳勾舉起雙手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身後頓時鴉雀無聲。刀疤臉隻當陳勾怕了,氣勢更盛,狂笑道:
“一幫狗崽子,急什麼急?人人有份,一個一個排著隊給老子磕頭!就你先來,拿棒槌的這個,真雞*巴跟個棒槌一樣!”
刀疤臉的小弟放聲大笑,手中的砍刀對著陳勾這邊指指點點,根本沒把這幫學生放在眼裏。
陳勾麵無表情,等對麵的笑聲逐漸稀落後,一字一頓道:
“這些推車,是我們的。”
刀疤臉“嘶嘶”地吸著涼氣,表情極為誇張,而後麵色轉寒,高聲道:
“你說這是你的,它就是你的?爺爺說你們都是我養的狗,還不趕緊乖乖地叫兩聲?這些車,是老子我撿來的,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媽*逼的一幫大學賊,給我砍!”
陳勾目光冰寒,這些人,是專門來挑事的。
末日中切忌戾氣太重,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於人於己都沒什麼好處;但更忌處事軟弱,對敵人憐憫同情!
隨著刀疤臉一聲令下,三十多把砍刀一齊向陳勾這邊砍來。劉錚等人雖然連日來苦戰喪屍,但是麵對活人尚屬首次,心中難免有些慌亂。
不過自從衛隊成員足以對付喪屍後,陳勾就基本不再出手,而是壓在後麵掠陣,所以即使心中慌亂,劉錚還是率隊越過陳勾,自行迎上了刀疤臉等人。
若單論速度力量,搏殺技巧,營地衛士絕對要高出刀疤臉等人數籌。然而當兩方正式交手後,落在下風的偏偏正是營地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