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驚慌地回頭,看到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頭,全白的頭發長的耳根,披散在腦後,此刻正強著鼻子使勁聞呢,活脫脫一個老頑童。
看到這老頭,雨竹不驚反喜,叫道:“太爺爺!”
那老人一聽到這個稱呼,倏然睜開眼睛,上前捂住雨竹的嘴,皺著眉頭一臉糾結地看著雨竹,給她一個噤聲的手勢。
“這麼倒黴,居然是本家的丫頭!”老人扁著嘴,一副不情願看到雨竹的樣子。
雨竹看到太爺爺卻很高興,雖然懂事以來見到太爺爺的時候非常少,可是每次看到太爺爺都能陪著她玩。
“咦咦,原來是你這丫頭啊,藏著什麼好吃的呢,過來跟太爺爺一起分享!”老人笑嘻嘻地坐在連翹之下,示意雨竹過去。
雨竹聽話地走了過去,坐在了老人身邊。
老人叫劉胡理,是劉家的老一輩,真正的老一輩,但因為性格有缺陷,這麼大歲數了卻像個孩子一樣,故而整年整年不在劉家,到處瘋跑,劉家想找人都找不到。
因為這個劉家沒少著急上火,所以私底下偷偷的都叫他劉胡鬧。
雨竹捂著紙包道:“這是姐姐送給我的,是符粉,和太爺爺分享的話就沒有效果了。”
符粉大多是定量,少一點點都會流失藥效。
劉胡鬧咧嘴笑嘻嘻地看了雨竹的手一眼,“太爺爺白疼你了,看來好吃的就在你手裏,給太爺爺好不好?”
劉胡鬧現在像個要嘴的孩子一樣。
雨竹看著太爺爺,好像是真的很想吃,想了想,還是將手裏的符粉捧了過去,卻是一臉的肉疼之色。
劉胡鬧從雨竹手裏接過來,笑嘻嘻地打開紙包,嘴裏一邊道:“就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味道!”
打開紙包之後,劉胡鬧笑嘻嘻的神情一斂,眉毛再一次擰成了一個疙瘩,這一次卻是吃驚的。
“這符粉……”
劉胡鬧屏住呼吸將符粉湊到眼前,這符粉的細膩程度,難道是……
“怎麼可能?”
劉胡鬧怔怔地看著手裏的符粉,然後用手指沾了一點點放入嘴中,頓時臉色一變,隨即眼底精光連閃。
“這是多少種!哎呦我的娘!”
劉胡鬧一雙眼睛快瞪出來了,轉頭問雨竹,“這符粉哪來的?”
“姐姐送的。”
“什麼姐姐?”
雨竹從來沒見過太爺爺這麼正經過,忙將遇到姐姐再到姐姐送給她符粉的過程了一下,雖然過程有些囉嗦,但是太爺爺居然耐心地聽完了。
“難怪大哥劉家要敗落啊,這眼珠子都長到腚眼子上了,能不敗落嗎!”劉胡鬧忘了雨竹還在一邊,一句粗口就爆了出來。
“丫頭聽我,一定要拜那姐姐為師,聽到沒?”
“爺爺不讓。”雨竹委屈地道。
太爺爺不做主的,所以太爺爺這麼,雨竹也沒敢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