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了,我們剝下厚實的麻柳樹皮,卷成一個長號;然後再剪下一截柳稍,抽出內杆,做成柳哨兒安上。“嗚哩嗚啦”,可以吹出多種多樣粗壯寬宏的聲響。
夏收時,我們掐下細薄透亮的圓麥杆兒,做成靈巧的“小叫子”,同時將兩個含在嘴上,能夠吹出變化多。端宛囀悠揚的曲調。
秋收後,我們用稻草,編成一根長辮,再用麻繩子,搓一段柔韌結實的細梢子,就做成了響鞭。揚起胳膊一甩,“啪、啪啪”,清脆的回聲,響徹,山間。
去野外放牧,我們騎在牛背上,將自製的牛角號朝天吹一陣,便與其他夥伴們聯絡上了。
為歡慶新年,我們砍下幾竿野竹子來,放在火上一燒,便靠劈哩啪啦,炸起了熱鬧喜慶的鞭炮……
啊,鄉音,這酪人的、熟悉的一種種鄉音,表現了我們的一種種智慧,一種種創造;也表現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