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難熬的冬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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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麗麗看著剛做好的一桌菜,長長歎了口氣,思索片刻,回臥室換了件棉襖。她今天的確休假,不是為了迎接丈夫的歸來,她壓根兒都沒想到他能回來,而是為了和任喬東愉快瀟灑。她似乎忘了自己的丈夫,覺得自己這樣的女人不該生活在肮髒的農村,這兒才是她的家,她這樣的女人就應該住豪華的房子,她恨過,自己眼睛瞎了,咋看上張忠良這個窮光蛋。他的電話總是給她帶來不快,今晚的浪漫泡湯了,鬱悶的皺起眉頭。她拿起電話,打了過去:“喬東,我兒子病了,回家看看,飯做好了,回來自己吃吧。”

電話那頭傳來任喬東安慰的話語,末了,還不忘給吳麗麗一個響亮的吻。

吳麗麗趕到家,晚上七點多鍾,夜籠罩了整個村莊,借著昏黃的路燈光,發現張忠良抱成一團蹲在門口,包裹放在旁邊。農村現在都修了水泥路,道路兩邊裝了路燈,張忠良家就在路邊。

吳麗麗彎腰輕輕叫到:“忠良,忠良。”

張忠良緩緩仰起頭,眼睛一下子亮了,感覺就像做夢一樣,驚喜叫到:“麗麗。”

進屋後,張忠良把包裹扔到地上,問道:“小江哩?”

“沒回來?一定是去村頭找樂樂玩了。你在家歇吧,我去喊她。”

吳麗麗剛邁開步子,張忠良在後麵像惡虎一般撲過去抱住了她。也難怪,一年了,一個大老爺們整天跟鋼筋混凝土打交道,好久沒聞到腥了,今天終於如願所償,怎能耐得住內心的**呢。

“放開!熊樣!”吳麗麗掙開他的胳膊氣喘籲籲地罵道,滿臉不情願。

“今兒咋了?以前也不是這樣……”張忠良心裏有點納悶,但臉上依然露出憨厚的笑容。他把那個奇怪的電話告訴她時,是她在村裏沒找到兒子回到家後,她聽了,心裏一驚,癱坐在地上。

“小江昨晚不是在家嗎?電話是中午打的,孩子咋可能被綁架,他也學淘了,玩去了吧。”他扶起她安慰道。

丈夫的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隱隱約約感覺兒子出事了,要是這樣,她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她昨天電話裏說早上送兒子去的學校,說晚上兒子在家寫作業,其實全是騙丈夫的。別說昨晚,就是前天晚上她也不在家,在縣城的暖巢裏,和任喬東肆意纏綿。她給兒子配了套鑰匙,給了兒子一些生活費,告訴兒子這幾天忙很晚要住宿舍,所以,當聽到丈夫說的綁架電話和沒找到兒子後,她窒息的喘不來氣,真怕兒子有啥意外。

夜已深,兒子仍沒回家,他們寄希望於兒子住在了同學家,打算第二天去學校問問。這一夜,對他們來說是那麼的難熬,好像過去了一個世紀。

早起後,張忠良夫婦簡單吃了飯,就向兒子的學校趕去。這幾天風越來越緊,吹在人臉上像刀割一樣疼。路邊幾株光禿禿的老槐樹,像幾個暮年老者,默默注視著他們生活了一輩子的村莊。村莊不時傳來雞啼聲,似乎在數落貪睡的人們,炊煙嫋嫋漸漸籠罩了整個村莊,村莊醒來了,人們各自漸漸忙碌起來。

張忠良夫婦找到了兒子的班級,站在門口,屋裏傳出學生們朗朗的讀書聲,學生們在上早讀,一個二十多歲帶著黑框眼鏡的女老師坐在講台上,雙手托腮,閉著眼,像在思考又像在養神。

張忠良小聲叫到:“老師……”不斷用手勢招呼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