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醉薇伏在黑衣人的背上,借著石木奎一行人的火折子,這才勉強看清這人的右臉上附著一片巨大的金鐵麵具,幾乎把整張右臉全部覆蓋住。她低頭一想,忽的用藏在手中的玉碎片抵上玉瑾公的脖頸。
玉瑾公一愣,小聲問道,“姑娘何故恩將仇報?”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曲醉薇小聲應道,“我知你懷中藏著七彩琉璃玉蝴蝶,你若幫我搶回那一季珠,我便告知你此物的使用之法。”
“我們前後難行,這交易怕是做不成了。”
“這密室約還有一盞茶時間才塌陷,你需在這點時間內將一季珠搶到手,不然我們就隻有長眠於地下了。”
玉瑾公思量再三,又聽見曲醉薇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索性決定賭一把,便朝那石木奎吼道:“這曲府的寶貝,我玉瑾公全要了。”
石木奎聽後怒道:“口氣倒不小,那咱們隻有手底下見真招了。”
玉瑾公首先發難,他從腰間取下靈蛇鞭,一手護著曲醉薇,一手直接控製鞭子直衝石木奎的麵門,這動作不過在彈指一揮間。石木奎深知玉瑾公的厲害,萬萬不敢掉以輕心,他揚手一揮流星錘,勉強接住了這一擊,接著又獅吼一聲“拿命來。”便施展內力朝玉瑾公的胸口直接砸去。
玉瑾公側身一躲,雖逃過這一擊,但也不免被嚇出一身冷汗。這回廊本就狹小,輕功難以施展,況且這密室遍布機關,稍有不慎,便會觸發,到時候落下個屍骨無存,就得不償失了。
“你引他退後三步,再觸發左邊的石壁。”曲醉薇小聲說道。
玉瑾公一聽,便瞧向石木奎的身後,小廝恐被兩人的打鬥牽連,早已躲在數米開外,而三步後的石板格子肉眼也瞧不出異常。在這生死關頭玉瑾公也容不得多想,他拚勁全力用靈蛇鞭使出一招“銀蛇飛舞”,鞭子就如靈活的蛇一般在空中盤旋幾圈後朝石木奎的胸口襲去。
石木奎瞧不清這招式的路數,竟感覺無從抵擋,隻得連連後退。待玉瑾公看清他後退三步時,便及時收力,控製靈蛇鞭往左邊的石壁上擊去,眾人隻覺一聲巨響,便見一道鐵閘從天而降堵在了石木奎和玉瑾公兩人中間。玉瑾公見石木奎還在發愣,便又控製靈蛇鞭,伸手一揮,奪取了他懷中的一季珠。
石木奎被氣得牙癢癢,搖晃著鐵閘道:“娘西皮的,老子今天被你們兩個兔崽子算計,算老子倒黴。不過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我在酒仙寨恭候你的大駕。”玉瑾公應著,忽又轉頭向曲醉薇問道,“姑娘,接下來?”
“退後…幾步。”曲醉薇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右手石壁上隻有一個機關…你需按下它…即可。”
“姑娘撐住。”玉瑾公向右邊石壁摸索去,隻一會兒便感覺手覆在一個凸起的石塊上。他急忙向下按去,又聽見“哄”的一聲響,頭頂上方的石板大開,洞口恰好可以容兩個人上去。
“可…用輕功…上麵…無機關。”
玉瑾公應了一聲,便施展輕功,馱著曲醉薇向上飛去。
“狗娘養的…”石室裏隻飄蕩著石木奎一行人的怒天咆哮。
百色城城郊。
這逃離石室的端口原來通到了城外,一出來,玉瑾公便把一季珠還給了曲醉薇。
玉瑾公瞧見天已破曉,便找了塊空地,把曲醉薇放在了地上。
“姑娘,咱們後會有期。”玉瑾公道。
“咳咳…”曲醉薇耐不住體內血氣上湧,竟咳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