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丹收起八件黑曜令,提起長劍,忽地唰唰唰地八聲連響,眾人隻見一陣劍光在自已麵前略過,隨之而來的隻見八人所戴的輕頭盔盡數飛起,噗噗噗噗地落在楚王寢被之上,接著扒叭幾聲,眾人隻見自己戴著的麵罩竟從中間裂開,露出了眾人的麵目,這一下出手即快又準,隻要稍一失卻準頭,不免在八衛臉上留下道子,但若使的輕了,這麵罩卻無論如何也裂不了,當中幾個比較沒膽識的,當場臉色鐵青冒了堆冷汗。「以此時刻,我原可一人一劍殺了你們,但念在大夥都是武林一脈,有幾句話兄弟想說,而有幾件事或許諸位也能幫我…」。
武丹環視眾人,這時認真一看,隻見其中二個年紀稍長,約莫六十來歲,一胖一廋,頭發都已半白,分使斧及棍;另外四個,約莫四十來歲,一個使刀的臉似馬長,一個使劍的臉尖留著一撮小山羊胡,另外使拳掌的兩人則是較為高大粗壯,想是北方人,濃眉大眼,臉上英氣逼人,看上去似是一號人物,隻不知為何會為楚王賣命;最後二個,一個使刀,一個使劍,這使刀的約莫三十來歲一臉挺拔臉略四方但雙目炯炯有神一臉傲氣,最後看那使劍的,也就是遭刺客一劍貫胸的劍衛,約莫不到二十歲,一張臉竟是長的俊俏異常,瓜子臉,柳葉眉,白的不像武人的皮膚,眉宇之間隱約透出驕貴之氣,看了一眼讓人不敢再多看。
「現今天下大亂,南楚東秦北方諸國各自紛亂,民不遼生…即便諸位跟隨楚王暫保無恙,他日各國相互踏閥,南征北討誰能擔保不會流離失所;再者誠如吳起吳將軍如此勇猛之人,為表明忠心連妻子也可不要,連娘親逝世也不奔喪,為了個功名利祿,為了盡忠事事做絕,但最後仍難幸免於難,功勳一大即受人挑撥,不得已為避免殺頭隻好投奔魏國……即便到了魏國,又能支撐多久,才能一顯,功勳一高,自不免又得罪他人,反反複覆,丟官殺頭也隻是遲早的事,敢問各位一句,諸位難倒也盡想過如此一般終日不安顛沛流離的生活?」武丹麵向眾人,句句道來當中自有一股威嚴,不等他們答複又繼續說道。
「今日之事,也不必再多言,各位隻需應承我三件事,在下自當繞諸位性命,眾人自此各奔山林各不相幹,若真不願,隻需閉上眼睛,武某定給你個痛快,不至讓你受辱,以半刻時間為限,請諸君好生考慮」;直到此刻,眾人才明白原來這人姓武,自稱武某自是不願讓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視,心想若答應了,不捉刺客等同叛國,但楚王已死,護衛失職死罪也是難免,亦或會遷連九族,一時之間眾人心裏七上八下不能決定,此時武丹取出傷藥先在自己傷口敷上止血,傷口較深的則撕下衣襟簡單包劄,接著盤坐著調息片刻
半刻之後,武丹緩緩起身,眼光掃向眾人,眾人個個心想,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拚個機會,心意一定,各都看著武丹,武丹見沒人閉目,立即將每個人的啞穴都解了。
「敢問斧衛,離宮女侍從換更還有多少時間」?八人當中,就以斧衛看起來年歲最長,適才手底下功夫也是最高,為表敬重,武丹向其詢問,隻聽斧衛答道:「依現時算來,約莫二個時辰」
「好,待會請各位用心記憶我要委托各位的口訣,這跟我第一個請求有關」,武丹說完,走到右邊適才與刺客對戰的四人身邊,喃喃念起口訣,隻見四人聽完口訣又驚呀又驚喜地咦了幾聲;傳授完之後,又再走到與他對戰的四人,同樣念起口訣,四人亦是一般反應;待念完一輪後,又回到右首那四人的地方,逐一要求四人一個一個背訟,隻聽第一個背得三十幾個錯誤,第二個人隻餘十幾處不對,待到第四人,已然全都記對;依此方法也用在另一組人身上.眾人隻覺這口訣雖隻六百來字,但博大精深,一時難以完全明暸,隻好用心將之記起。
「我的第一項請求就是,五年內請各位歸隱深山,刧富濟貧,五年後代我上華山絕頂赴戰,各位適才所記,就是我所習得的太乙真經」,眾人聽完都是不約而同的咦的一聲,隻因適才他與刺客對戰時身手不凡,雖然不敵,但說為當世屈指可數的高手行列也不為過,再加諸太乙真經據傳乃是博大精深的武學密典,眾不禁一陣雀躍如獲至寶,但旋即又想到,以他如此身手仍非敵手,那學了也是……想到這裏隻聽來人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