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風魔深明大義,那今日之戰…」武丹聽完心下一喜,正欲說下去不料此時卻被風魔打斷…。
「大義倒是不敢當,我風魔今日就在這裏立誓,隻要本大爺不爽時就做奸犯科,高與時就鏟自己的奸除自己的惡,停住了不去殺人放火,若有違者天打雷劈,哈哈哈哈……」風魔說罷又是一陣狂笑;
「他娘的,我就說天下沒有不吃屎的狗,就說怎麽可能…嗬嗬嗬,這傻小子…」那婦人一直守在一旁,聽風麽如此愚弄武丹,嘴角隻是上揚輕笑;
「看來這一戰已是不可避免,既然如此,隻好手底下見真章了…」武丹涉世未深,一時不明白風魔話中留有後著,因此被他戲弄了一番,但他也不在意,原本上得山來早料得會有一場惡戰,事已至此也隻好起手請招;
「嘿,想死,老子就成全你」風魔說罷,起手便是「五邪掌」,左手風右手火,勢要一撃就讓他吃到苦頭,身形一閃之間,但聞空中蓬地一聲大響;「好小子」話未說完風魔人已退回原處;
「再來」此時武丹起手就是天下間至剛至猛的「古皇十三式」第十一式「十方歸一」,此式無工無巧,端賴習練者以一身內勁驅動,將五地十方各路全數封住,教對方避無可避,隻能與他硬拚,這也是最後一式「皇道無極」的起手式;武丹自與黎兒重逢之後,這些年來功夫並也沒有擱下,一者由於華山之約,一者由於十年命終之期漸近,除魔衛道已是他最後能為武林貢獻的事,隻是為了不讓黎兒傷心,一直都沒讓她知道十年命終的事;
「切,這年頭的年輕人是不是流行蠻幹,他這一出手就是硬碰,比那小姑娘還要亂來,難倒他就這麽有自信能贏得過這魔頭…,還是知道老娘在這裏要逼我一起出手」那婦人見武丹如此硬幹,不禁眉頭又皺了起來;
「主人,雖是如此,但您看,這小子的功力比起那時可真的說的上是天和地,當今武林能有此份修為的,恐怕不多…」那仆婦說著;
「嗯,想當年與他初交手時總讓人覺得既謹慎又從容,有種讓人摸不著底的絕世風采,但人的性子絕不可能在這短短幾年間有如此大的變化,他會這樣做必是有其它用意,咱們先且看看再說…」那婦人說罷更是半刻不移凝神專注看著兩人;
平台上的兩人此時早已對過百招,風魔不停地以五邪掌中各種陰險招數撃向武丹,卻總是被他渾厚無方的掌力消化於無形,且在二三十招之內必與他強碰一招以化解那不斷累積的渾厚內勁,幾百招下來不知不覺已與對方對了十來掌,十餘掌對將下來,隻覺心中愈是燥動異常,內心也不由得暗暗囋歎這位青年的深厚內力,他這「五邪掌」使將開來不但對他無效,反而雙手漸次與他硬碰到熱辣異常;
反觀武丹,強摧強碰之下內息亦翻湧不斷,漲紅的臉已說明了功力已催到頂峰,他修息「太乙真經」三六同練至今已是第八年,八年來,這不斷增加的無儔內力一度曾讓他自以為已當世能敵,誰知今日與風魔一戰,才了解自己是如何自大,無論他內功如何催動,強使「古皇十三式」也隻能與他鬥個齊鼓相當,不由得讓他心中暗暗心焦,風魔的能為,實是駭人;
就在兩人以驚世駭俗的功力拚鬥同時,頂上功力較淺的人已漸漸無法忍受這強大的壓力,紛紛退到半山腰去或躲在岩石後麵,隻餘下一些功力較高的武林人士及各派掌門在場苦撐.
久攻不下,這對緃橫江湖數十年的風魔的確是一莫大恥辱,觀對方氣色分明與他一樣已是氣力將盡,但手上不停傳來的宏大內勁,不得不又激的他那往日那股傲氣雄風,敵手愈強他愈是要把他折在腳下,雄心一起,一招「五邪合一」瞬間就將五邪掌所有狂邪內勁都彙聚在掌心,看來是鐵了心要與他拚個高下;
此招雖然淩厲無比,但風魔深知此招的可怕;對敵人,任何人隻要中上一掌必立馬像得了失心瘋一般手舞足蹈,經脈俱亂,六親不認最後狂笑而死;但對自已,狂摧此招雖是威力無比,然勁力使盡同時,所有狂霸邪勁將於一瞬之間狂衝自身經脈造成癆損,若未及時導正療傷,將使自己內元大傷,重者甚至爆體而亡;但在此時他也管不了那麽多,心中不甘的傲氣勢要對方付出代價.
「好」招未到勁已逹,麵對如此淩厲綿密的攻勢,武丹大讚一聲好同時手底也不敢怠慢,剛猛霸道的招式隨之應因而出,隻見他雙掌二分四,四分六,六分十二,一舉手竟是融合了古皇絕式後三式的精髓,如狂風暴雨般猛地灑落….
「哦~」人群之中一名高壯大漢見狀不禁輕哦了一聲,聲音雖微,但那婦人似已查覺轉頭看了他一眼,隻見這人一身藍色粗布,遠遠看就像是一位普通莊稼漢一般,但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直盯著場上的兩人,他這一聲輕哦似是頗有所悟的感慨;她這時也沒時間細想,隻因太乙風魔兩人的決戰已戰到最後關頭,實是不容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