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來了,師父來了…別…別擋我…啊…」金元展大叫一聲,人猶如驚弓之鳥般就往前衝,也不管玉合歡一掌打來是否會受傷,但聽啪地一聲,結結實實受她一掌同時仍不停向前衝去;
「別走…」玉合歡雖紮紮實實的打了師兄一掌,但他的衝力實在太猛隻好讓在一旁,任他離去;
原來適才兩人相鬥百招之後,玉合歡雖然無法取勝,但金元展對她一身的「蝸蝓軟骨功」也是莫可耐何,明明好幾次都能將她打倒,偏偏她那軟如無骨身子真他媽的神奇自如,一滑就開,對戰起來備加吃力,兩人如此又僵持了百來招,玉合歡雖心係武丹的戰況,但也莫可耐何,隻能暗自心焦,然這一分心,頓時讓自己險象環生,說不得隻好專心應戰;
然就在玉合歡專心應戰同時,突地一細微聲音自耳邊傳來:「走坎位,繡花綿掌穿雲門」,她不及細想,身形一轉,啪地一聲果然得手,金元展被她突如其來的變幻打的隱隱作痛,心想以自己的修為及武藝,斷不可能如此輕易中招,一定是自己太大意,於是凝神再上,一手「焚風術」將內力猛地催動,同時將自己守的密不通風,然又拆數招之後,冷不防背門又被她拂了一掌,不由得心下大是震撼;
「退乾位,繡花小腿勾三裏」連續二次得手之後,玉合歡知道有一絕世高手正以內力傳音助她,於更大起膽來進攻,待到得第十招時又是啪地一聲打到金元展身上;
「你…你」金元展被打的莫名奇妙,雖然不重,但也不再敢發招狂攻,倒將七成心力都放回防守。
「我我我,我什麽…,師父要我來教訓你,二十招以內必讓你中上一招,還不跪下認錯」玉合歡見他專采守勢,顯然疑心已起,於是又假冒師父的名聲來故意對他擾亂,隻因這大師兄素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師父方子春一人;她心想這高人既能以內力傳音給她,想必定是一位隱世高人,若在名義上叫他一聲前輩師父也不過份,而適才每次得手算來都不過二十之數,是以故意以此來擾亂他心神;
「啍,少說大話」金元展聽她說出二十招內必讓他中掌,果然心裏大起恐慌,心想這小師妹不應有如此修為才是,難到師父真在暗中助他,他這一想不由自主地眼睛就向左右四周望了一下,這一望同時突覺脥下一痛,玉合歡又已一拳擊在他身上;
「嘿,二十招不到你又露出破綻來啦…好玩,好玩,師父我們再來…,五招…十招…十一,十二,十三…十八…」玉合歡說著又繼續故布疑陣,捉弄著這位大師兄,隻見他臉色愈是鐵青;於是放聲一招一招數著;此時耳中又傳來聲音
「左拳右掌,兩虛一實取正中」玉合歡依著指示又是啪的一聲,這一拳打在金元展鼻上,頓時讓他鼻血直流,嘶聲大喊;
「不可能,不可能…啊~…」金元展一手摀著鼻梁,抬起頭來正要再上,突地兩眼發直盯著玉合歡背後,她背後似有一個人影一閃即逝,直嚇的他嘴中喃喃地叫著不可能不可能幾個字,最後受不了這強大的恐懼,啊地一聲大喊逕往山下奪路而去;
「多謝前輩相助,晚輩在此向您謝過」玉合歡一轉頭,隻見崖上空蕩蕩的卻那裏有人,她知那高人不欲現身,於是向後方揖了幾揖,緩緩走到武丹墜崖的崖邊;
「唉,終究還是棋差一著,罷了…」玉合歡待了半響,輕輕歎了口氣,手一招,示意要她老仆出來,誰知等了一會兒卻沒有動靜,她心下疑惑,走向岩後,卻隻見那老仆手拿一張樹皮,一個人直挺挺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走近一瞧卻是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她心下一驚,心想這仆兒雖非數一數二的高手,但手下功夫亦非弱者,誰能在她背後無聲無息的點她穴道,心下納悶同時運勁伸指在她幾處穴道揑了幾揑;
「主人,我…咦…這是…」那老仆穴道一解這才發現手中多了一件事物,見上麵有主人的名字,不敢多看忙遞給玉合歡;玉合歡接過一看,不由得淚流滿麵,隻見上麵寫著
「歡兒,即然知錯,那就五湖四海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師」
回說雲殤與武丹,雲殤緊緊抱著武丹,正開始極速往山崖下掉,此時山上白雲漫天,冷風四塞,兩人身在雲中早不知天南地北,而武丹這時傷上加傷,強忍的一口氣一吐早暈了過去,若非他在決戰前先找了些解毒藥草去了大半毒性,此刻早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