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插一句,我自認不是個火藥桶,脾氣也算溫順(?!),可是這幾年接連換了不下二十個經紀人,斷斷續續又接了幾個莫名其妙的通告,弄的我真的很火大。本來還算不錯的收視率、賣座率和唱片的銷量明顯上上下下開始起伏,搞的和股票指數似的。雖然我橫著走慣了,但是多少有點打擊。
就去年,從米國來了個什麼波斯基的女人,金發碧眼,和我以前的那個保姆長差不多模樣,剛巧了和我住同一個酒店。一開始我還以為門口人山人海是給我送花呢,結果一轉眼全湧我身後去了。那叫什麼事啊?可那時我才算真的知道了什麼叫國際巨星。我那點,算什麼啊?人家出個場,前前後後近百個錦衣衛,都快趕上我弟弟出巡了。
那叫個落差啊!當時我就悲憤了。我楸著我那經紀人就罵:“你就不能給我整幾個像樣點的國際通告?你幹什麼吃的啊?”接著我就把那人給炒了。經紀公司那次也不爽了。還跟我說,要是我再炒經紀人,就把合同恢複成三七開。
我打著小九九,就我這樣的,要是三七開了,那離羅浮宮就更遠了。我隻好咬著牙忍了,暗想著哪天我還得給算回來。要是換我弟,他哪能讓我受這氣?經紀公司就給我安排了隻蒼蠅,還號稱是經紀人界脾氣最好的。
可脾氣好不代表能當飯吃,我脾氣也很好啊(?!)!那蒼蠅就是怎麼著都不招我待見。借用句以前禿子說的話,我這叫叛逆……切,叛逆就叛逆了!咋了?倒是想到那天被我炒掉的禿子,他離開時的情景,想起來我心裏還有點不好受。
這三年也一直沒再聽到過他的消息。估計是離了我,他也沒什麼大出息。我有段時間覺著,其實禿子當我經紀人也挺好的。當然,這話我也沒和任何人提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一純爺們,自然不能說話不算話。
那些算題外,接著說我來火了。整個化妝間裏一個人也沒有,我呼啦一下站起來,怎麼回事呢?都玩翹班啊?我就聽見門外好吵的聲音,就上前拉開門…乖乖嚇我一跳。我就看見片場裏好多人都擠在一起。這是咋了?出猩猩了?還是恐怖分子?
我墊著腳尖看了兩眼,卻什麼都沒看到,就拉過一個人,問:“咋了這是?”
哪想到那人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盯著那一群人說:“沁孜來了!”
沁孜?這名字怎麼聽著耳熟呢?哦!我睡昏了呀!沁孜啊!我腦子裏就閃過了一張連我都不得不承認非常漂亮的臉,當然還比不上我就是了。可他不就是拍了一部什麼《河豚魚公主之戀》才有點出名麼?至於這樣麼?才出道兩年多點,也就發了兩張專輯,拍了三四部連續劇而已。就算是大牌也輪不到他啊!
我扯了扯嘴角,哼了一聲後,感覺尿急。得,大家都看那個沁孜去了,我就去上茅房。片場裏有我專用的茅房。我這人平時大大咧咧的(?!),也不太愛在乎什麼(?!),可就是愛幹淨。特別是茅房!以前我弟的“禦屎台”始終是我霸占的。所以片場也不得不在公用的茅房裏劃拉了一塊圈地出來,不僅安了個指紋鎖,還掛了個牌子“專用”。
我蹲在茅房裏使勁憋氣,最近生活有點不規律,前段時間我還差點鬧出便秘來。這回好不容易來了點那麼個意思,就順著氣吧。可我正憋著呢,就聽見茅房的門又被打開了。聽那聲音,是進來好幾個人。反正人家用人家的,我用我的,誰也犯不著誰,我也不理睬,就繼續憋氣。可憋著憋著,我岔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