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溯樓住下,我和雲和住了一個雙人間,洗了個澡,叫了飯菜來吃,也無再多要求。
其實也不是我任性妄為冒著違背自己裝扮的危險入住千溯樓。隻是古代的客棧不像現代能及時清洗床單,衛生程度可想而知。
而千溯樓因為我和淩錦的現代意識,寧願怕麻煩也不願不衛生。因此千溯樓大量征用洗衣婦,給了許多貧寒人生存的機會。但這也是千溯樓住宿貴的原因之一。羊毛總是要出在羊身上,那麼多人的工資總是要從客人身上討來的。
至於今天車夫說的那席話······我歎了一口氣起身走向窗前。千溯樓的價格確實太高,因為當初我和淩錦想的就是把它打造成貴族客棧。無形中抬高它的身價給它鍍層金,讓它成為其它客棧隻能仰視的王者。但是現在看來,這種營銷模式是時候變化一下了。
窗外正對著碧池,池中花燈璀璨,池水瀲灩,池上石橋曲折,橙色路燈沿路點亮,橋上一座八角亭,正是秋爽齋。亭中紅色輕紗飛揚,分外飄逸。
突然就想起了蕭宴,想起了他美人在懷美酒在案輕佻輕浮的樣子,唯那一身白衣幹淨純粹。
現在,他又在做什麼?
在知道了我要去找景之後並沒有跟來,如果麵對這件事他不再有追索探求的心思,那麼他是心灰了?亦或是想要放棄了?
心裏有些沉悶,我出了房門。連綿幾日的雨已經停了,給這幹潮濕的初春又染上幾分濕意。天氣微寒,我一身藍色紗衣被風揚起,風在袖間鼓動,涼意侵上肌膚,我微微一抖。這寒涼的春,乍暖還寒的,什麼時候才能暖起來?
伸手撈來一盞蓮花燈,精致的紅色花瓣、緩緩燃燒的蠟燭,捧了我一手的溫暖。
僻靜時,一陣吵雜聲傳了過來。我舉目望去,被橙色路燈照亮的石橋上隻見一行二十幾人正朝這邊走來。大抵是去秋爽齋擺宴。
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一身白衣素淨如雪,左擁右抱兩個美女,舉止輕浮浪蕩。狐朋狗友狂飲狂歡。
我心裏一跳,還以為是看見了蕭宴。但看清了那人的麵容之後才知道不過是一個和蕭宴一樣的好色之徒。
我見來了人,這邊幽謐精致定是被破壞了,再加上明天還有趕路,所以我不願多留,轉身迎上他們準備回房休息。
風一直拽著紗衣在風中飛卷,兩旁燈火通明水光瀲灩,即使此刻我容貌平平,但這精致到底清新宜人,對麵不時有人朝我看過來。那個好色的蕭宴二代也朝我看了過來,笑意狎昵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我心下無奈,他這算什麼反應?我現在遠不如他懷裏的兩個美女明豔動人,他是眼瞎了麼才會看見我眼前一亮的?
沒有理會他眼神的變化,我加快了腳步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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