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開門,路過沙發時見蕭宴睡得依舊很沉。便壓低了聲音對服務員要來兩樣簡單的小菜和一盅薏米粥。
“要一碟蛋撻,一碟蛋撻!”房間裏傳來蕭宴的吼叫。
要你個大頭鬼!我心裏默默送了他一個白眼,對服務員淡笑道:“再要一碟蛋撻。”
“是,兩刻鍾就送過來。”服務員禮貌的笑著走了。
我關上門走回客廳,蕭宴還是一副睡得不省人事的樣子。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人還能再讓我無語點麼?方才那個起身叫著要一份蛋撻的人是鬼麼?
我也不管他,走到窗邊在鏡前坐下,將頭發緊緊的紮起來束了個馬尾,用一條天青色的綢帶綁好,一件首飾也無。
鏡子正對著沙發,我對鏡處理碎發的時候正看到裝睡的蕭宴睜了眼睛,定定的凝視著我束發,眼裏卻是虛空飄忽的發著呆。
“都醒了還不快起來,一會兒我吃完飯就走,可不會等你。”
“娘子可真貼心,一大早就叫為夫起床。隻是為夫昨日醉酒,今早起來頭疼的厲害,須得多睡一會兒才能緩過來。”蕭宴一臉痛苦的樣子,撐著頭做出用力起來卻又無力起身摔會沙發上的嬌弱樣。
“賤人,就是矯情。”我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放下梳子輕輕起身,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皺,推開了緊閉的窗子,沐浴著早晨清新的空氣。
這一係列動作也做得溫柔優雅,久居皇室,氣質自然是修煉了幾分。因此那句惡毒的話被這雅致的動作完全脫節開來,仿佛房間裏還有第三個人在說話一樣。
所以蕭宴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我是在罵他。他卻好似並不生氣,我正奇怪他的反應不合常理,他的嘴角卻勾起一抹笑來,斜斜的帶著絲危險的氣息。
我見他掀被而來,心下擔憂,不知道他又要做出什麼舉動來呢。
我疾步向臥房走想把他擋在外麵避上一會兒,這廂插了門放了心,一轉身卻撞到一個堅硬的懷裏。
沒等我驚魂安定就被蕭宴抓著幾步走到窗外被按到窗台上,肩膀硌在台上頭懸空窗外。眼前的事物頓時翻了個個兒。風吹著我垂在空中的頭發一晃一晃,我的心也晃了起來。
“我竟不知道我們知書達理的朝陽郡主還會說這麼風味十足的話,來,來來,給本少爺再說幾句聽聽。”蕭宴抓著我的肩膀,又把我往窗外按按。
我嚇了一跳,慌忙去抓他的手。氣惱道:“你快放開我,難受死了。”
“放了你,你確定?”蕭宴作勢要送了抓著我肩膀的手。我被嚇得又是一聲輕呼。最要命的是這時隔壁房間打開了窗戶,從裏麵探出少年來,疑惑的朝我這邊看了一眼,臉上飛快的升起一絲尷尬,抽身關上了窗戶。
我看著他顯然誤會了什麼的表情,隻想捂臉。蕭宴抓著我將我從窗子上拉進來按到桌上,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困住了我的呼吸。被他這麼按來按去,最後按了這麼個曖昧姿態,我想想都臉紅,心裏憋了一口氣,再加上不能呼吸,便想也不想的張口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