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臉上一驚,忙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她記得前年有一個丫鬟亂嚼舌根,被秦嬤嬤亂棍打出了將軍府,她怎麼也不能步了那種後塵……
“霜兒,不管你再怎麼不喜歡一個人,這種給人穿小鞋的方法都是下下策,也會為人不齒,你這麼聰明,應該不會不明白吧?”上官青青說完這話,便朝前走了,隻剩下霜兒一個人站在原地。
上官青青一直想把那采秋的蓮葉圖拿過來,她總覺得那幅刺繡會帶來不好的事,她的直覺一向很準……
可是采秋卻存了心思的不讓她看,甚至還把繡圖藏了起來,上官青青知曉她向來視自己為狐假虎威的大丫鬟,也一直不願與自己“同流合汙”,所以自覺還是比較欣賞她的為人,可任何人都受不了一個人此處跟你作對吧。
可是,那幅繡圖是采秋的,她並沒有什麼立場要求她把繡圖給她,隻是其他人都看過了,唯獨剩下個她,這讓人怎能不憋屈?
“你在找什麼?”
上官青青一驚,回頭便見采秋倚在門口,冷冷看著她。
一種做賊被抓的感覺,上官青青嗬嗬陪笑:“沒有,我就是到處找找有沒有什麼髒衣服,我好給洗洗。”
采秋哼了一聲,走進屋來,把手中的衣服放到桌上,斜眼看了看上官青青,說:“哪敢勞煩大小姐身邊的人呢,傳了出去不得說我以下犯上?”
冷笑一聲,便心情甚好的哼著小調疊起衣服來。
上官青青再一次沒有看到蓮葉圖,她悻悻然的走出了房間。
“你是要離開下人院了吧?”
聽見采秋的話,上官青青停下腳步,回頭對上她清冷的目光,“是啊,大小姐叫我回去了,采秋,其實你不用針對我,我跟你一樣的……”
“什麼?”采秋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詫異,同時的又被鄙夷所代替,卻沒有說什麼。
上官青青頓了頓,還是把心裏的感覺說了出來:“那幅蓮葉圖,你打算交給秦嬤嬤當作太夫人的壽禮吧?我覺得有點不妥。”
賀涼的母親,太夫人陳氏一直久居將軍府後麵的靜心齋,這位太夫人向來打坐念經,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是不理塵世的出家之人,隻是沒想到在她六十大壽之前,走出了靜心齋
上官青青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便是笑了一句:老人家終於出關了。
從一些老人兒的嘴裏,上官青青能聽出來,這個位太夫人並不是等閑之輩,她曾手持將軍令率領將軍府的數十護衛,火燒了南齊的糧草隊,那一仗大梁得勝,全都靠這位巾幗英雄!
上官青青也總想著一睹老人家的風采,隻是始終還未見到。
“為什麼?”采秋沉沉的看著她,眼神裏分明寫著懷疑。
“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隻是……你就聽我的吧,采秋。”上官青青幾乎是帶著一種無賴的語氣,她說不出來為什麼,總不能叫她跟采秋說,那隻是她的一個直覺,一個不算十分清晰的直覺吧。
采秋神情複雜的看著她,並沒有同意,也沒有說出拒絕的話,轉身便走出了門,把上官青青晾在了那裏……
“姐姐,你就不該提醒她,她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霜兒氣呼呼的走進來,大眼睛瞪著著已經走得遠遠的身影,破天荒的沒有衝上去。
上官青青倒沒有在意這些,隻是突然間想著賀無夏快要走了,他怎麼還沒有來找自己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