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做夢”他自言自語到。但是總是感覺心裏隱隱難受,仿佛會有什麼不幸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太愛自己的妻子了,想著妻子,起身背上打來的柴匆匆趕往集市去賣。

繼而把連同身上的所有錢去首飾店買了一支珠花,是妻子最喜愛的顏色。

想到妻子當初看到這珠花是那種渴望擁有的眼神,那放棄時戀戀不舍的眼神,他發誓一定要讓妻子擁有,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懷揣著珠花,他心裏暗自高興,急切的想飛回妻子的身邊,親手為她戴上。

走在這個熟悉的回家路上,他卻感覺到了不同往日的異樣。道路上沒有認識的人,而街道也比以前熱鬧,這還是通往家的路嗎?他不禁緊張起來,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當他推開那扇熟悉而又陌生的家門,他衝進了家裏,或許妻子正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可是他看不到擺在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而麵對的是破舊的家具,和牆上僅有的一張殘破的字畫。

他記得這是當時結婚時買的,也算是一種裝飾。可這一切太舊了,仿佛已經過了幾十年。

他猛地從中驚醒,才發現自己最愛的娘子,也不在家裏,他像隻無頭蒼蠅,竄入了廚房,甚至是茅廁,可依然是空無一人。

他徹底懵了,無助了,對,應該問問街坊,或許出去了。

於是他又跑到隔壁的張大叔家裏,可是出來的人他卻不認識。

他急切問道自己娘子哪去了,根本不想知道身邊這個陌生人是誰,

“你說是林大娘?她是個可憐人,等丈夫等了幾十年,每天都在上山的那條路上等……”

等了幾十年?他不敢相信聽到的話,不就是一夜嗎,怎麼成幾十年了呢?而且對麵的人也和自己的年紀相仿,怎麼會稱呼自己娘子為大娘呢?

他帶著一連串的疑惑快速奔向了上山的必經之路,遠遠的隻看到一位白發老人彎曲著身子,拄著拐杖,麵向著山的方向。

待到自己走近,卻發現身影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有著自己妻子的那種親切感,熟悉感……

他試探喊了一聲婉兒,隻見那蒼老的已經彎曲的身體陡然一僵。

她似乎又聽到了五十年前的那個熟悉的聲音,盡管她夢中夢到多次,盡管她不敢去相信,還是慢慢轉過身。

她看到他時愣了,因為這人有著自己相公年輕時一模一樣的麵孔與身體。

然而她很快搖搖頭,自嘲的笑笑,怎麼可能是他,盡管長的一模一樣,已經幾十年了,自己已經老到這樣,他怎麼可能依舊年輕?

他看到她徹底愣了,盡管歲月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印記,盡管美麗的臉龐布滿皺紋,他依然可以看出這就是自己的妻子……

“你真的是婉兒?我是翠山啊,到底發生什麼事。當日你走後,雨就下大了,我就去了我們經常去的那個山洞,等了好久不見你來找我。就不知怎麼睡著了,醒了就下山賣了柴買了這個……”

說著就從懷中拿出那個珠花,雖不名貴,但是在陽光的照射下那上的蝴蝶熠熠而飛,邊靠近她邊說:“回到家看不到你就到隔壁問了,他們說你經常在這……”

婉兒接過珠花,還是不敢相信事實,不錯這珠花是當初剛嫁他時看上的,自己一直想要擁有,但是從沒想過這一天會到來,更沒想到用這樣的方式實現。

“翠山,你真是我相公?能夠見到你最後一麵,我已經心滿意足了,當初你無故的失蹤,讓我足足等等了五十年,但我始終相信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