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晉元,你說這裏真的有女神麼?”阿奴幽幽問道。
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無所不知嗎?”阿奴難得的惆悵,因為在我眼中,她除了失戀的難過,就是對男人的憤怒。
“你從不相信我無所不知,不是嗎?或許你隻是需要肯定的回答,讓你心裏好過?”
“是的,我隻想心裏好過一些。”阿奴緩緩的說道。
我回頭猛盯著她,她竟然承認了,那麼蠻不講理,那麼善於欺騙自己的阿奴,竟然承認自己心裏的感覺,而且讚同了我的話。我看了看天,太陽還是向西落……
“若隻是安慰,何必計較真假?”
“是啊,有的事情何必計較真假,”她更加惆悵,“人總要安慰自己,就像我對自己說,如果逍遙哥先遇見我,一定會喜歡上我,所以,一切隻是偶然,或是命運,而不是我的錯。”
“本來就不是你的錯,你做錯了什麼?”
“也許不是我的錯,隻是我不夠好。”阿奴笑了笑,難得的溫柔。
“你是阿奴嗎?”我很驚異,阿奴居然溫柔的笑,而且是當著我的麵,這個跟牛開始欣賞音樂沒有任何差別。
“我當然是阿奴,難道我要每天瞪著你,無時無刻的打擊你,你才心安,或者你有強烈的受謔yu望?”她笑的更加燦爛,“靈兒太好了,我能怎麼樣?但還是需要安慰一下自己。”
我還是奇異的看著她,似乎從不認識她。
“想不到,我也有讓你驚訝的時候,哈哈,”阿奴笑的更加開心,“想不到你也有失去正常的時候?”
“失去正常?”我一愣,“什麼意思?”
“知道我為什麼特別討厭你麼?雖然你是一個不錯的人。”阿奴湊過來,“想知道麼?”
我趕緊點點頭,“是我太帥,太善言,太瀟灑,還是太智慧?”
“是因為你那張什麼都不在乎的臉,實在讓人討厭。”她狠狠的說道,終於恢複了正常。
“這個有什麼問題嗎?”我搖頭表示不解。
“因為每個人都有在乎的事情,而你沒有!”她說的更狠,“至少從你臉上,看不到任何在乎,形容你這種人,叫冷血……”
“但是,冷血的人不會真正快樂,不會有朋友,但是你不同,你有最好的朋友,你無時無刻快樂著,這點值得任何人生氣。”
“這點讓人生氣?”我不解,“為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隻有在乎才讓人心痛苦。”阿奴笑了笑,“你比誰都明白,不是嗎?”
“豁達的人才能快樂,偏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偏執,”阿奴看著我,“不是麼?”
“難道我沒有在乎的事情?”我也是一笑,不再說話。
阿奴愣了愣,看著我,也不再說話。
或許真正令人痛苦的不是在乎,而是不敢麵對自己所在乎的。
兩個人就站在風中,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什麼,牧民崇敬的看著我和阿奴,東方來的客人,實在太讓人尊敬了,為了自己的族長,竟在風中默默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