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沉默半晌，笑了笑，“女神會永遠保護她的草原。”
八戒從不撒謊，即使需要撒謊，他也選擇沉默，並不是因為品德高尚，而是因為他懶得圓謊。圓謊比撒謊的麻煩更多。
草原的月色還是一樣，隻是人心變了。牧民們撐起篝火，開始跳起那種扭曲的舞蹈，看他們扭的一臉興奮，我的腰隱隱有點抽痛，老了，已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紅巾也沒有跟著族人跳舞，安靜的坐在一旁，帶著淺淺的微笑，雖然還是幼稚，但成熟不少。因為那微笑的眼神有了更多的意味。
我對八戒更為刮目，似乎跟他聊過的人，都發生了莫名其妙的變化，阿奴、紅巾。這讓我有一絲嫉妒，論口才，我可比他好上不少。而且好歹我是人，對人的心理了解更多。
不過，也許就因為我們是人，所以才不能真正的了解人。
在近處，我們的視線總被感情圍繞，隻有在遠處，才能看清人類。
那女子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熱鬧的牧民，沒有表情。但我知道，如果一個人沒有表情，要麼代表她在發呆，要麼便是想的太多。我一把抓過悟空，“現在是個好時機，快去接近你的愛人吧！”
悟空一愣，“就這樣過去嗎？”
“那倒不是，”我隨手抓出一把玫瑰，“拿著，去吧。”
悟空機械的接過玫瑰，“師父，我該說什麼？”他慚愧的低下頭，“師父，對不起，我又開始怕怕的……”
“又開始怕女人了？”我一愣，心中祈禱一陣，真是可憐的孩子。
“是的。”悟空更加難過，不安的瞧了我一眼，似乎還怕我責怪。
我微微一笑，“沒關係，如果人可以很快克服自己的缺點，那就是神了。”
悟空舒了口氣，“那我該怎麼辦？”
“拿上花，到那邊，告訴她你想說的話。”
悟空更加猶豫，“我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這時，八戒出現了，一把搶過花，“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來吧。”我一腳踢開他，轉頭對悟空說，“快去吧，這裏有很多淫棍的。”
悟空堅定的點點頭，拿著鮮花，整了整僧袍，穩健的走了過去。
阿奴從未見過他哥哥這樣，有點擔心，“劉晉元，哥哥沒事吧？”
“當然沒事，他可是處於人生最重要的階段……”我嘿嘿一笑，“當男人遇上女人。”
“淫棍……”
“這個可是最正常的事情，你還不是遇見過李逍遙？”我瞟了她一眼。
阿奴立即像隻被激怒的甲蟲，跳了起來，“劉晉元，我和你們可不同。”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感情是純潔的，而我的感情是淫蕩的，不是麼？”
“難道不是？女人在你們眼中到底是什麼呢？”阿奴突然變得很焦躁，“女人在男人眼中到底是什麼呢？”
“或許是全部的意義，也或許沒有意義，”我想了想，“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