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壺酒。”
“這裏隻有瓶裝酒,沒有壺。”
“那好吧,一瓶酒。”
“要多少錢的?這裏的酒價格不一。”
蕭青魂剛走過去又退了回來,“價格不一?什麼意思?”
“這不是古代,所以酒的品牌很多,另外,不要喊我老板娘,喊我貓姐。”
“貓……?”姐字還是沒有出來。他看著這個水靈靈的姑娘,姐字怎麼都喊不出來。
“可……可我覺得你最多隻能算是個,貓妹……”
“可是我喜歡人家喊我姐……快叫貓姐……”她好像很期待。
“這……”
“嗯……我等著呢……”她還是滿臉的期待。
“貓……”憋了半天,蕭青魂憋了臉紅脖子粗,還是沒能喊一個貓姐出來。
“我說你這人怎麼了?不就是喊一個姐嘛,有這麼難嗎?我說你至於嗎?我今天心情不好,想開心一下都不行嗎?”她生氣了。
“……給我點時間吧……我第一次這麼稱呼比我小的人……”
“嘻嘻……”她轉臉便笑了起來,難道真的是女人臉二月天?
“你要是喊了,我給你打個折,還送你一盤花生米,怎樣?”她笑盈盈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身民族服飾打扮的年輕人。盡管昨天她的心情卻是很差,但是今天遇見的這個第一個來喝酒的客人,骨子裏透出一種天然的純讓她從心裏向外的開心。
“那……我考慮一下吧,我得看看我還有多少錢再決定喊不喊吧……”
“你沒錢了,哈哈……你要是沒錢就留下來做夥計吧,管吃管住,還管你一天一杯酒,如何——?”她故意在最後的時候將如何二字拖長聲音。
“我說,貓……姑娘……我能坐下來再說嗎?”
“坐下來?幹嘛要坐下來?喊了再做……”她柳眉倒立,好似蕭青魂不喊這個姐字,連坐都不給坐似的。
蕭青魂喉嚨動了一下,強忍著嗓子眼裏冒火的幹渴,小聲的說了聲:“貓……貓姐……”然後轉身迅速的走向靠窗的桌子。
“哈哈哈哈……小樣,還挺害羞啊……”她得意而又放肆的笑了起來。
蕭青魂逃一樣的避開眾人的目光,坐到了窗口。他把目光投向了窗外那滾滾的黃河水,奔騰著的咆哮著的河水一日千裏的從天山山脈一路向東,洶湧而下。他第一次感到了自己離她是如此的近,如此的共鳴著她的聲音,她的情懷,她的所有。
“呆子,酒。”
“謝謝……”他還是小聲的回應著。
上午的時間到了,店內的人越來越多。他喝著自己的酒,不聞身外事。酒是清酒,淡淡的清香,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像極了江南竹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