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為黑手黨做事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會對你尊敬有加,因為他們知道你會幫助他們,同樣也會毀掉他們的生活。
Vito從沒想過自己會進入黑手黨工作,他隻不過為了生活。
生活,是每一個男人都需要麵對的事,尤其是在那個年代。Vito不是藝術家,所以他的生活不需要藝術。
但帝國灣有許多的藝術建築,這是Vito許多年之後回憶時想到的很多情節。
對於生活,還有一件事最令Vito掛念的就是他的家。其實,Vito不是壞人,我也這麼覺得,就像我們周圍有許多人都不是壞人;隻不過可能是現實把他們變成了所謂的“壞人”。
Vito喝完酒,婉言謝絕了他的好意自己坐上了計程車。
計程車把他送到了小意大利城的一條巷子前。
“不用找了,謝謝。”
Vito打開車門下了車,站在這條熟悉的路上,他的心中一陣百味交集,不免感慨。
街上雪花飛舞,路上有不少的行人。他們有的是穿著軍服的人,想必是和Vito一樣是從戰場上歸來的人。也有身著西裝風衣的人,看起來他們是有體麵工作的人。當然,也有瑟瑟發抖的人,那些人看起來就是收入不高的人群。Vito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和童年,從西西裏剛來到這裏的時候,不也是這副樣子麼?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朋友Joe……
剛才下火車的時候,Joe的熱情和Joe的車,讓他在歸途路上的心中多了一些東西。Joe一把抱住自己,他的熱情還和從前一樣,雖然他抱著電視機跑了,而自己被警察抓了。還好的事自己比較明智,選擇了去打仗逃避了牢獄之災。對於國家來言,自己總還算是一個功臣,但功臣也就是這身衣服和一個手提箱就再無其他了。
他想到要不是自己中了納粹一槍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月,說不定現在還在子彈殼裏貓著。
他看著眼前熟悉的街景,在風雪中長長的歎了口氣。老巴頓親自給他頒布了一個獎章,這是對戰地英雄的獎勵。這就是戰爭,是戰爭改變了Joe,讓他的思想逐漸成熟。
至少他不再是那個當初做小活的年輕人了。
Joe好像也不再是當年的Joe了,在酒吧裏他打了一個電話就把自己休假的事給搞定了。他的腦海裏浮現了Joe的那句話:“這隻不過是錢的問題,錢能搞定這樣的事。醫生說你的傷勢不能再參加戰鬥,雖然戰爭還沒有結束……”
“這就是我們美麗的國家,美國。你想搞誰就搞誰,不用再想那些西西裏的姑娘了……”
Joe的話好像總是有那麼一些道理,那些道理主要來自於生活。雖然Vito有時候發現他的話有那麼一些庸俗,但好像又沒有更恰當的語言來反駁。於是,他選擇了沉默。
Joe總算是個講義氣的人,他說那些錢當成是送他的禮物,歸家的禮物。因為Joe好像也不想他再回到部隊,可能兒時的夥伴更有感覺吧。
“幹杯!”兩個人一飲而盡。
“跟我客氣什麼?我們是兄弟,我們是親兄弟!”Joe就是這麼一個坦率的人,坦率的就像中國以前的東北人,山東北,北方人。
Joe問了他下一步準備做什麼,他說當然有計劃,不過要先回家看看。Joe說你明天來找我,我有很多事要跟你說。
眼前的一切是多麼熟悉,還是那條巷子,還是那條有著台階的路。台階的旁邊是一個百貨店,百貨店裏還是那個帶著帽子的中年人。
這,這像極了子初看到的中國沿海城市的某個靠山臨海的城市,這多麼像子初的記憶……
Vito定了定神,收回思緒。他上了台階,向前走去。路上有一對年輕人在扔雪球,他們把雪球砸向路對麵二樓的一個窗戶。窗戶裏有一個年輕女性不悅的衝著下麵扔雪球的人喊叫,看來這是段感情糾紛。
Vito可沒有心情去管這些,他一路小跑。
前麵是個拐彎處,那個賣報的人還在那裏賣著他的報紙。風雪裏,他一隻手握著報紙一邊向路上的行人叫著。
一輛鏟雪的汽車好像出了點問題,斜著車身停在了路中央。他遇見了一個熟人,是wold大叔,他正在用錘子釘窗戶上的木板。
“wold大叔,您的店歇業了?”
“哦,是Vito,你回來了。這沒有辦法,我早就入不敷出了。”
“哦,真是抱歉……”
“戰爭你的錯,孩子,趕緊去看望你媽媽去吧,她很想念你。”
“好的,謝謝,wold大叔,我這就回家。”
“再見,我的孩子。”
“再見!”
Vito繼續小跑步前進,戰爭讓他學會了快速運動。這雪下的不小,地麵鋪滿了雪花,他小心的跑步前進。
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音傳進Vito的耳朵裏,他無心動容,直奔那道熟悉的盼望已久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