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趙冬的自保能力,不過想著趙明秀的叮囑,還是緊跟二人出門,跑二樓找顧輝去了。
顧輝並未走多遠,錢慧月情急下速度又比平日快了許多,剛上二樓就看到了顧輝瘦高的背影。
扶膝大喊一聲:“阿輝,那兩個終於對上了,趕緊去拉架!”
走廊上學生已經不多,老師卻是不少,聽這一嚷,心裏都是一動,學生們是八卦的興奮,老師們是怕出事的擔憂,然後是共同的茫然,是誰跟誰啊?
這邊,趙冬因腿短跟不上對方速度,被拖了一路,好在反應靈活,總算沒被絆倒或撞到。一路攀爬,體力告竭前,總算到了目的地——教學樓天台,校園小說或偶像劇中事件頻發地點。
踉蹌兩步,找了個平整
涼的地方席地而坐,死狗似的喘氣,你妹,6樓啊,爬了有4分鍾沒有?你不是人是你的事兒,可我是尋常人啊魂淡!
“這就是你班裏的趙冬?”等在天台的傅興覺幾人見趙冬遲遲沒反應,不得不主動上前滿足下好奇心,“和小叔不清不楚的趙明秀的兒子?”
“有家教沒啊,這麼編排自家長輩,怎麼叫不清不楚啊……”勉強喘勻氣的趙冬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起身拍著身上灰塵,嘴裏很是不客氣,卻在回身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麵孔時,有瞬間的晃神,卻也隻是一瞬,“……傅興覺?”
“你家教好,你媽會去勾引人家爸?”
趙冬聞言,眼中卻是一寒,循聲望去,是站在傅興覺後麵的一個眼鏡,論長相也算斯文,隻可惜嘴巴太臭。趙冬弱點不少,軟肋無數,但能讓他拚命的逆鱗,卻隻有趙明秀一個。你可以罵他打他,卻不能辱及趙明秀一字,否則他絕對跟你急眼。
很明顯這眼鏡是活夠了,傅興覺嚴程幾人隻覺眼前一花,耳邊就傳來一聲慘叫,定睛看去,也不知趙冬是怎麼辦到的,正騎在高他一個頭的眼鏡身上,對著眼睛鼻子死命下黑手,才幾息功夫,眼鏡臉上橫著豎著已經淌了好些血。
“有能耐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打得有些手疼的趙冬掰著人家腦袋,笑吟吟地要求。
多嘴一句隻為討好傅興覺,卻沒想到會惹到這麼個煞星的眼鏡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會兒被揍得暈頭暈腦,哪還有力氣說話?嘴裏嗚嗚哇哇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估計是在喊疼。
“聽不清楚,看來是牙口有問題。”說著,對著眼鏡的嘴又是一拳,力道大得估計敲下兩顆牙不成問題。那被揍的眼鏡更疼了,嗚嗚哇哇的,竟是哭了起來。重要!小#
這五六個孩子別看平日在學校一副了不得的樣子,老師哄著同學捧著,可到底不過十三四歲。出身好的如傅興覺是濱江甚至國內都首屈一指的官宦家族子弟,出身差些的也身家清白,家境優渥,長輩親人都會把太過黑暗或暴力的東西隔絕在他們視線之外。加上一中校規森嚴,管理得力,乖乖仔們連校外混混都沒見過。第一次見到如此凶殘血腥的畫麵,沒一個不被震撼甚至驚住的。
本是想幾人一起給趙冬個下馬威的,現在卻成了趙冬嚇唬他們。好在趙冬也不是多喜歡暴力的人,估計這人被揍得差不多了,也就收手起身,準備講道理。前世最後幾年混跡北方,被北方糙爺們兒帶的也有些野蠻或者說血
,比起女人似的唧唧歪歪,他更偏好拳頭說話。不過趙明秀是女人,還是江南的女人,她希望兒子斯斯文文,做個動口不動手的君子,所以除非有人像這個眼鏡似的自己找死,趙冬不介意裝南方小男人的。
“我不喜歡別人罵我媽。”這算是解釋,揉了揉酸痛的手,用腳尖踢了踢腳邊呻|吟著的那個,“放心他死不了,我有控製力到,鼻梁沒斷,最多斷了兩顆牙,臉腫上幾天。”
“……”總算找到人的顧輝錢慧月看著在滴血的可憐蟲,齊齊打了個冷顫,覺得鼻子有點痛。
“你們叫我來是有事情要說吧?我這邊問題已經解決好了,咱們說正事兒吧。”看到門口兩人的趙冬慢悠悠走過去,很是友善地詢問。
嚴程傅興覺這倆帶頭的看著地上血人似的眼鏡,麵色青白交錯,五顏六色,很是
彩,全不知道之前準備好的威逼利誘該如何開口……
“天氣這麼熱,在這兒說話也不方便,不如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到底傅興覺年長些,便是麵色不夠自然,到底識時務,沒一味倔強,“吳賢也得送醫務室去看看。”
趙冬彎彎嘴角,抬手示意對方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