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報仇雪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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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留在山中和師姐一起練武,張一陽每月都要回家小住幾天,陪陪母親,每次回家的時候便看到母親在門口久久等著,遙望著他,每看到此景便不覺熱淚翻滾,一股溫暖流遍全身,但又想起他的養母,對他關懷備至,但卻無緣享福了。每每想到這裏他便更加珍惜這份難得的天倫之樂了。

這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陽光暖照,禽鳥和鳴,水波粼粼,他正和水清靈坐在河邊垂釣,他們打算釣幾條大魚,做一鍋美味的魚湯。不想師父卻突然飛到他的身邊,水木華臉色沉重,聲音低沉地他:“山下傳來消息,你全家已經遭了啟明教的殺害。”

張一陽大驚失色,如五雷轟頂,眼睛睜得圓圓的大大的,說:“什麼?師父您說什麼?”

木華看到他這副模樣,知道這打擊非同小可,但事已發生,誰能躲避,便又低沉緩慢地說了一遍。

水清靈聽在耳中,看在眼裏,剛才歡笑的麵孔一下子被憐憫同情關愛代替了,雙眼如同悲的陽光一樣照著張一陽。見張一陽呆在原地,雙拳緊握,雙眼通紅,一定在體驗著深深的悲痛和仇恨,便溫柔地說道:“師弟,我陪你下山看看。”

張一陽沉重地點點頭。

他們乘上千裏馬,快馬加鞭向家中奔去。聽不見耳邊呼喚的風聲,看不見路邊耀眼的花團,他耳中隻有母親的呼聲,眼中隻有一條條走不完的道路。

不日,他們已經風塵仆仆地來到家門口,見那朱紅的大門敞開著,他急忙跑進去,見院中躺著幾個丫環仆人,這裏豎著一個,那裏橫著一個,他快步躍進堂屋,見母親倒在地上,身首分離,鮮血一地,慘不忍睹。母親的旁邊就是那個收養的小妹妹,手中還握著一把劍,但那支握劍的手臂卻被砍斷,心口被人一劍刺透,想她小小年紀,生前竟然不畏強暴,拿起武器敢和惡人拚死搏鬥,長大之後必不輸於須眉,可惜一朵沒有開放的玫瑰不幸夭折了。更可恨啟明教甚至連一個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張一陽看到此景無限悲憤痛苦,撲倒在地失聲痛哭。水清靈蹲下身子,一隻手輕柔地放在他的肩頭,無言地安慰著,也不覺流下兩行清澈的淚珠。

巍峨的大山倒塌了,平穩的大地搖晃了,光明的太陽沉落了,到處是塌陷,到處是深淵,到處是黑暗。張一陽剛剛得到的母親,剛剛團聚的親情,就這樣一瞬間化為灰燼。

平靜的大江翻滾了,他的心中早已是狂風不止,大浪不息,要決堤,要淹沒,要毀滅。

晴朗的天空變色了,他的心中早已是風暴不止,冰雹不息,要冰凍,要埋沒,要消滅。

此仇不報他將枉為人子,此仇不報他將天誅地滅,此仇不報他將永不超生。

張一陽一邊痛哭不已,一邊狠狠地砸著石板,石板轟然開裂。

在那次大戰之後,啟明教基本已經消滅,隻剩下一些殘餘勢力在地下苟延殘喘著。

在秘密巢穴中,教主召來那個中年人和三大護法,晃動的燭光照著他火紅的憤怒的臉,他咬牙切齒地對那四人說:“一定不能饒恕張一陽,本教主上次愛惜他是個人才,讓他逃脫,釀成今日大禍,真是後悔莫及,爾等務必多派人手,掌握張一陽的行動,如有時機,無論用什麼手段,務必除掉。”

不久,啟明教就發現張一陽還有一個母親,教主便下令,殺死其母,雞犬不留。於是便有四個黑衣人闖進他家,無情殺戮之事。

江湖俠士有聽說此事的,便斷定是啟明教所為,那教主在失勢之後一定對張一陽恨之入骨,便殺害其母,以泄其憤。便有人急忙報給了仙劍派。

張一陽埋葬了母親和家中眾人之後,朗朗乾坤卻處處是天昏地暗,他便下定決定無論曆經多少困苦都要找到啟明教的教主,將他碎屍萬段,哪怕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在張一陽回家辦理喪事的時候,水木華夫婦便來到盟主處,建議號召各門派,聯合起來尋找啟明教餘孽,徹底消滅,否則遺患無窮。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重建之後,各個門派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機,但當提到啟明教的時候便不免咬牙切齒,都不約而同地要求徹底消滅啟明教,除了這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