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到是很輕鬆的樣子:“沒關係的,戲份不多,你隨便唱兩句就行,別不好意思,這裏又沒有別人!”
還沒有別人呢,都是我不認識的,歐陽光明突然開口了:“看來,她是真的不會唱,導演,咱們就別難為她了。”
一聽這話,我倔強的自尊心讓我忘了恐懼:“誰說我不會唱的,下麵我就為大家唱一首非常好聽的歌曲。”
我清了清嗓子,顧不得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像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我,唱了下去:
哼!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
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
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
如果我有輕功飛簷走壁!
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氣!哼!~
回到宿舍,小舞馬上向我詢問今天會議的情況,其實她隻是想打聽我跟歐陽光明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說我們沒怎麼說話,但彼此都是含槍帶棒的用暗語來諷刺對方,看來對立的關係是確立的了。雖然這是個壞消息,但卻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導演在聽過我的演唱方式之後,終於決定刪掉了劇情裏那一段歌舞戲了!嘻嘻~
緊著接我們就進入了緊張的排練,我跟歐陽光明的對手戲很多,我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歐陽光明的那種淡淡的,帶有嘲諷意味的眼光,那眼光好像在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別耍什麼花樣,你還隻是個新手!
我對他這種嘲諷眼光的反擊是另一種不屑的眼光,我想讓他明白,別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整天拽的跟個平民偶像似的,帥哥我看多了,你!哼,在我眼裏根本排不上號,我是絕對不可能像其他天真小女生一樣的去追捧你的!
就在我們倆個的關係日漸僵化,各自心裏盤算著各自的小想法,已對對方心存防備的時候,我們的導演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說你們倆個能不能把你們那套‘眉來眼去’劍法暫時放下歇歇啊!別整天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行不行,咱們這是在演話劇,你們能不能多給我點表情,多給我來點火花,我不需要跑龍套的演員,也不想在聖誕節那天有人向台上扔臭雞蛋。”
我與歐陽光明明白導演並不是在危言聳聽,但我跟他從一開始就不大對勁,在排練中他總是有事沒事的挑我毛病,導演還沒說什麼呢,他就先否定了我的表演,認為我這樣不對那樣也不對。
比如說排練晚會上跳舞的那場戲,他總是嫌我跳得太過呆板,不夠優美,就衝我的舞姿,活像個剛出水的企鵝,哪個王子會沒品到喜歡上我啊!我一聽這話,當時就火了,於是我衝著他的腳狠狠的踩了下去,之後又裝出一幅很無辜的樣子,連連陪不是,說自己可不是故意的,隻是求好心切才“失腳”了,那一腳踩得他三天不能正常走路。
就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下,我們始終進入不了情況,我們就像是一開始就被放在兩條不同軌道的行星,怎麼看對方怎麼感覺都不是一個係的,也永遠不可能相遇,更別說碰撞出什麼火花了。
但在導演嚴辭重壓下,除非我們是不想演了,不要然我們就得調整好情緒,重新入戲。
那天我們又要排練跳舞的一場,我看見歐陽光明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攬住了我的腰,我也順勢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他握住了我的手,我們四目相對,開始跳起了華爾滋,他帶著我旋轉起來,我感覺我的身子像是要飛起來一樣。
“好,很好,保持住這種感覺。”導演在一邊喊!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歐陽光明,因為以前排練的時候我隻注意到他傲慢的態度,但是現在我卻不由自主的看著他的臉,我們要深情的四目相對,不然就好像要破壞這來之不易的美好氛圍一樣。
他的眼睛很亮很深,鼻子高而挺,嘴唇薄薄的,說實話,他的眼神裏有一種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堅定的自信,這自信讓他有一股獨特的魅力。
“趙喜悅,你在想什麼?”歐陽光明突然開了口,同時他放慢了旋轉的速度。
我被嚇了一跳:“沒,沒什麼。”
他輕輕笑了笑:“其實從近處看你,還是滿好看的,怎麼以前沒發現呢?”
我有點迷惑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啊,我在誇你,你聽不出來嗎?”
我不語。
他的手加重了力量,攬緊了我,使我更貼近了他。
“你現在是什麼感覺?”他問。
我離得他太近了,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熱熱的吹到我的額頭上。
“你以為我會是什麼感覺?”我問。
他緊緊的盯著我,下意識的把我攬得越來越緊,並且嘴角微微上揚:“我猜,你現在一定很緊張,因為你的手心冒汗了。”
我也將嘴角抬高,皮笑肉不笑的說:“對不起,你猜錯了,跟你在一起跳舞我的心情永遠都是糟到不能再糟的,隨便告訴你一句,我一遇到自己不喜歡的人就會有過敏的感覺,我一過敏手心就愛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