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諸位百忙之中來參加小女十八周歲的生日宴會,王某先在這裏謝過。今天大家能在這裏玩的開心,玩的高興,就是給我最大的麵子。”
王洪禮在事前搭建好的講台上言簡意賅的發表完自己的講話,因為不在一個層次,他的講話雖然簡短,但眾人並沒有感到怠慢,反而隱隱有些自豪。王洪禮那是什麼人物,手眼通天,能得到他的感謝腰板都感覺硬了一些,紛紛附和道。
“王先生客氣了……”
“王先生您說的哪裏話,能來才是我們的榮幸……”
韋燁嘴巴撇了撇,對著相互奉承的場麵半點都不感冒。眼珠子盯著被一群小女生簇擁像個公主般王雪璿,絞盡腦汁的思考下麵該怎麼辦。能混入這個生日宴會才是第一步,下麵如何更進一步的接觸才是更重要的,要不然如何得到美女的青睞。
此時,他恨不得來一夥悍匪把王雪璿給劫持,那樣自己就能挺身而出,大展雄風,三拳兩腳把匪徒打的落花流水,救人於為難之中。如此一來,別說校花,什麼花也能手到摘來。
好吧,看了看門口站著的十幾個人高馬大的西服壯漢,韋燁覺得這青天白日的,自己又想多了。
“哎,那楊學斌怎麼還沒來,不是說他要對王校花展開追求嗎?”張鬆元奇怪的說道,然後就看到燁哥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嚇得他脖子一縮,有些摸不著頭腦。
“楊學斌?你是說主管財務的楊公平副市長的兒子吧?就憑他還想追求王雪璿?”白鳳嗤笑一聲。
經過幾句閑聊,三人已經算是能說得上話的朋友了,不過交淺言深,白楓並沒有打算亮出自己的底細,韋燁二人也不在意。
“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人,道貌岸然,實打實的偽君子。表麵上謙虛知禮,實則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你們不知道罷了。別說他今天沒來,就算來了也隻是那隻妄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韋燁和張鬆元麵麵相覷的對視一眼,從白楓能聽出對楊學斌濃鬱的不屑味道,不過,倒也沒有懷疑他的話語,隻是有些好奇。
“據我得到的消息,那楊學斌昨天為爭一個女人和別市的衙內公子賽車,結果比輸了不認賬,糾結了一大幫人想找回場子,卻被人開了瓢,現在估計還在家裏養傷呢,哪有臉來這獻醜!”白楓的語氣裏有說不出的幸災樂禍,看樣子楊學斌吃了癟對他來說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而一旁的韋燁顯然不這麼想,他直接把楊學斌這個‘情敵’挨揍不能來的功勞直接按到自己的頭上認為,因為自己要‘泡’王雪璿,老天才故意讓楊學斌出了這檔子事,除了豬腳光環發揮了作用,又有什麼能解釋這個巧合。最好讓那小子得個破傷風,狂犬病什麼的,直接失去競崗上位的資格。
哎呦不行,心裏咋就這麼陰暗捏。明明發誓這輩子要學習雷鋒好榜樣,自己咋就這麼捏。唉,壞就壞點吧!據說男人變壞了,就會有妹子倒貼,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且不說韋燁心裏這番令人無語的臆想加自戀,會所裏原本略顯歡快的音樂聲突然換了,隻見精靈般的王雪璿突然在一架雪白鋼琴前款款坐下,十根修長的玉指在黑白鍵上跳動,姿勢優雅大方,一陣令人沉醉的樂聲緩緩響起。
她彈的這首曲子韋燁並不知的出自何處,是什麼名目。隻是感覺非常的好聽,無論是對節奏的拿捏還是對音準的控製,都非常準確,能讓人自然而然的身心放鬆,舒緩下來。
放目望去,大廳中的眾人都停止了喧鬧,做閉目傾聽狀,有幾個人還在那裏搖頭晃腦,似真似假的露出陶醉的模樣。
對於這一點,韋燁嗤之以鼻,都他媽裝吧!小爺就不信你們真的聽懂了,就比如那隻有學問的豬,你那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得,裝個誰看呢?不學無術,充什麼大頭蒜,一個兩個搞得真的是音樂鑒賞大師一般。
咦!音樂鑒賞大師?
韋燁正在內心無限鄙夷這些拍馬屁之人的時候,突然呆了一下,腦海中靈光閃現,忙不迭擦了下手上那枚黑乎乎的戒指開始翻找。
片刻後,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奸猾的笑容,整個像隻偷到黃鼠狼的雞,就差‘咯咯’叫上兩嗓子,以宣泄自己的得意之情。
一曲終了,拉出一個長長的尾音。還沒等王雪璿站起來和眾人躬身致禮,無數讚美聲,就不要錢一般響了起來。
“太厲害了!沒想到王小姐在音樂上的造詣竟然如此高深,我看一點不比那些世界一流的鋼琴大師差啊!”
“音樂天才!真的是音樂天才!王小姐今年才十八歲啊!能達到這個境界,除了天賦,沒有什麼可以解釋了。”
“王先生真是好福氣啊,雖然我對音樂是一竅不通,但剛剛也聽醉了。王小姐在音樂這條道路上前途不可限量……”
台下那些豪商巨富的恭維聲,爭先恐後的響起。好像不趕緊發表兩句見解,就彰顯不出自己的存在。
王雪璿矜持的微笑,彬彬有禮向眾人致謝,禮儀上挑不出半點毛病,完全符合她富家千金的身份。但是,她卻並沒有因為眾人的讚賞暗自高興,反而有些無奈甚至微微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