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倒是無理取鬧了。應該等你們將鈺兒煉成人藥後,我再在旁邊一臉微笑的等我的好侄兒吃下去。為他護法,等這一切都完結了後再站出來,大鬧一場?”
“這…!…”宋戰被問的一怔,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
“那你待如何解決?”一直沒有說話的三長老見大哥呆滯的站著,知道再不出聲,自己的立場就將變得不明確。那以後不論是狂歌一家還是狂雲一家得勢,都將對自己心有不滿,不為大用。
顯然,他選擇了宋狂雲,選擇了宋祠。
“將宋祠投進鼎中,煉成藥,為我兒開啟靈智!”月茹抱著宋鈺,泣不成聲,見自己的丈夫不開口。發狠說道。
“此事應該有兩全結局!畢竟是一家人,不可太過胡鬧,撕破臉皮。”宋戰沉聲。
“哦?那怎樣的結局才能皆大歡喜?”宋狂歌紫府在身後顯化,形成一個雄渾壯闊,神秘強大的府邸。府邸大門張開,從裏透出滂沱靈氣,靈氣外泄,將整個後山都籠罩在內。
陸續趕來在遠處觀看的家族人員,家丁丫鬟,修為低微被這靈氣壓迫,竟有數十人當場倒地,不省人事!修為高點的麵色發紫,極力忍受著,還是感覺神覺被壓迫碾壓,腦痛欲裂!
“狂歌!不可放肆!祠兒乃我族根基,舉族都要護他周全!”宋戰衣袍獵獵,顯然也是動了真怒。此事雖然是他有錯,但他在族中向來說一不二,積威已久。如今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喝問連連,頓覺顏麵無光。
他做了最不願意做的決定。
“生擒我夫妻二人?強行將宋鈺送入鼎中嗎?!為惡的做了君子,高高在上。受害者忍氣吞聲,一退再退,這就是你們宋家的規矩嗎?”月茹死死抱住宋鈺,冷漠的看著宋戰。
宋戰不說話,隻是示意場中幾人動手。
宋狂雲毫不猶豫欺向月茹母子。一隻手掌瞬間放大,變成金黃色抓向宋鈺。
“鏘!”大手卻被一把折扇擋下。
“三弟!不要自誤!”宋狂雲臉色陰沉,麵色不善的喝問眼前與他對峙的白衣儒生打扮的男子。
宋狂嘯豐神如玉,俊眉朗目。折扇飛回,被他一手接住,當地上翩翩佳公子!
“大哥!宋鈺無罪!不可妄奪其性命。”
“許多事情不是簡單以對錯定論的。權衡利弊,我隻能如此選擇。”宋狂雲知道自己這三弟性格耿直,也不打算說動他,話未完就祭出一口大鍾。
大鍾金黃如金鑄,高約一丈。鍾壁龍鳳爭鳴,浮刻如有神氣。吞彩吐瑞,散發著強絕的威能。
“哐!……”大鍾以強橫的姿態砸向宋狂嘯。宋狂嘯手中折扇瞬間放大,迸發黑芒,迎向大鍾。
“蹬蹬蹬!”宋狂嘯不敵,連連倒退。宋狂雲一擊得手,手托大鍾向月茹和宋鈺罩去。
“啊!……”宋狂嘯瞬息衝向月茹母子,挺身兩手撐著鍾壁,小腿都沒入了泥土中。月茹眼看,絕望的神色多了些清明。
“狂嘯!謝謝你!”月茹流著淚,悲聲道。
宋狂嘯麵如金紙,這大鍾乃是族中聖物,非曆代族長所不能執。威力無匹,神通曜世。他支撐的異常吃力,感覺雙腿都麻木,雙手骨頭隱隱有斷裂之勢。豆大的汗珠滾落,宋狂嘯牙齒都被咬出血來!
“躲開狂嘯!否則連你一起鎮壓!”宋狂雲冷聲嗬斥。宋狂嘯不語,但眼神聯係,意思明顯。
“好!好!好啊!”宋狂雲與宋戰果真一脈相承,也是連說三個好字,心下一狠,手指發力,帶動黃金大鍾向下壓去。
“狂嘯你快離開吧!快啊!你這份情我和你二哥承受不起啊!你快走快啊!”生死關頭,月茹還能看到族中有人以真情相待,不由感到一絲溫暖。望向宋狂嘯的眼中也是多了幾分關切,待看到宋狂嘯滿身白袍都染上了鮮血時鼻子一酸,異常心痛。
“我!……不!……走!…”狂嘯話語含糊不清,口中鮮血噴湧,三個字說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大鍾緊逼,宋狂嘯的大腿都有一半沒入泥土中了!
宋狂歌此刻被宋戰鉗製,雖然看到月茹這邊的情況拚命想盡快製服宋戰,但奈何宋戰紫府修為高於自己,自己雖然年輕氣血旺盛,但宋戰經驗豐富,纏著宋狂歌讓其完全脫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