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兒……啊!……我與你們不死不休!”宋狂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淚痕未幹,怒目四視。他親眼看到宋祠那兔崽子將宋鈺投進了藥鼎中,而自己竟然動一下都困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在藥鼎中受盡煎熬,無能為力!最後更是有一股莫名吸力將自己吸到鼎旁,製暈自己!
然而四周哪裏還有宋祠一行人?
“父…父親。”宋鈺看宋狂歌麵色憔悴蒼白,俊俏的臉上布滿滄桑,神色悲苦。一身傷痕還要給自己報仇去,頓時想起了自己在地球的父母。父母親沒有經曆那場地球大劫就…
“鈺…鈺兒?”宋狂歌聽有人喊他,聲音熟悉,本能的就想到了宋鈺,轉身一看,宋鈺正站在他身旁,卻穿著家丁的衣服。此刻站在那,再無半句話,可神色清明。
“你…你…哈哈!你可是…”宋狂歌七尺男兒,竟然在這一刻喜極而泣,說不出話來!
“是的,我,神智已經恢複。”宋鈺被宋狂歌感染,竟也是落下淚來。
“母親……”宋鈺一部一頓的走向月茹。這個女子本來是千金小姐,嫁到宋家後為了宋鈺的事情操碎了心!精致的臉上竟然有了細密的皺紋!
宋狂歌站在那一動不動,可心裏的幸奮和喜悅卻是難以掩飾!兒子神智恢複,比什麼都讓他高興。
宋鈺掌間一股靈氣度向月茹,月茹慢慢醒轉,嘴中還輕聲夢喃。
“鈺兒別哭,別哭,有娘在,別怕……”
“娘親,我在這,沒事兒。”宋鈺強忍住心中的酸楚,哽咽道。
母子團聚,一家團圓,其中溫情自不必說。宋鈺將事情半真半假,將九曜推出做了這一切轉機的操控者,沒想到宋狂歌二人聽完後竟然神色凝重的要宋鈺將九曜請出,他二人要攜宋鈺行大禮感謝。
宋鈺訕笑,隻能說九曜耗費太大,已經沉睡。這才罷休。
“父親,以你我資質,不該滯留於這道方寸之間,以前您拘泥家族情誼,現在想必沒有這些顧忌了吧。”宋鈺望向宋狂歌,據九曜所言,能在他這個年齡達到紫府而且擁有這麼強大的第二秘技的人。在一國之間也配的上一個天才稱號。
“嘿!我早就不想在這個家族待了。父親兄長家族長老聯合算計咱們一家。這家,不要也罷!為父這幾年為尋隕仙石,出落了不少密地。也與一些豪傑之士相交甚密,委實不用再在這裏窩著了。”宋狂歌心情舒爽,天大的怨氣也都消散了去。
“那我們這就回去收拾一下,立即啟程吧。”月茹開口。
月茹挽著宋狂歌和宋鈺的手,三人聯袂走向家族議事廳。
“咦?這不是軟蛋公子嗎?他不是背叛家族,被族長和老族長合力,大義滅親了嗎?怎麼?”
“噓!噤聲!聽說他與魔教勾結,心狠手辣,要將自己親生兒子煉成人藥。你可不要撞上去。”
“切!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怕他敢當眾…”話才一半,這個嚼舌跟的就沒了氣息。其餘眾人一哄而散。
“狂歌,你來…這…”宋戰這十多日沒有再去後山,有九曜的虛塔罩住,他難以探測分毫,是以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記得當時宋鈺宋祠盡皆反常,如被人控製。所以他也沒料到宋鈺竟然擺脫癡傻了。
“宋祠呢?!”宋狂歌沒向以前那樣行禮,喊一聲父親。直接問道。
宋戰神色黯然,揮了揮手。
“走了?”宋狂歌詢問。
“走了九天了!狂雲跟隨著一起走的。也是,帝血後人,怎會甘心留在這做一族之長?狂歌你可願…”宋戰將目光聚集在宋狂歌身上。如今宋祠一走,宋鈺醒轉,狂歌又是紫府境界高手,若是他願意……
“我來,也是要告別的。”宋狂歌神色黯淡矛盾。顯然是想起了往事。
“唉!留不住,自作孽。狂歌,你恨我惱我。我自己的苦果願意自己咽下去。可你能否答應我,不要找祠兒報仇?”宋戰聽到告別二字,神色一頹,給人瞬間倉老的感覺。
“你所做我雖不能原諒,但也不敢怨恨。隻是我們的關係,從此之後就算是……可鈺兒自己的事情。我不插手。”宋狂歌看到宋戰一頭銀發,麵色蒼老,不忍道。
宋戰還未鬆口氣,宋鈺冷冷開口道,“非是我不想罷休,但你們的寶貝宋祠在我額頭留下了所謂帝紋。可遍尋我蹤跡,並約定三年後殺我,拿我煉藥。”
宋戰呆滯當場,老淚縱橫,不發一言。
宋鈺首先走了出去,獨自站立。月茹回房收拾,宋狂歌不忍心就此離開,雖然這個老父曾狠心要拿自己的孫子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