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梵月聽到這個消息,幾天沒有吃飯。
她小的時候父親特別忙,有時候甚至比母親還要忙碌,很少陪她玩。後來長大了,父親與母親鬧翻,自我封閉,梵月更加見不上父親的麵兒。
雖如此,但是江沐雪知道,梵月心裏一直渴望與父親生活在一起的。
大概緣由,也許是因為,每個女兒心中,都有一座踏實安全的“父山”。
“您為什麼不想出去?”江沐雪認真問道。
顏卿歎氣,無奈的望了她一眼,大有一種你明知故問的意思。
江沐雪卻道:“可是您不僅僅有母親一個親人,您還有女兒啊!難道父親隻顧母親,不顧月兒?”
“這隻是小家。您是梵凰的夫王,手裏掌有攝政大權,握的是這個國家的無數黎民百姓,難道您連他們也不顧了?”
“這是大家。父親,您大家小家都不要,放任自流,有點不稱職。”
說完,江沐雪鼓鼓嘴,作小女兒狀。
顏卿很是震驚,後來被女兒那可愛俏皮的小模樣一逗,軟到心裏。
“對了,您讓我過來做什麼?母親知道麼?”江沐雪也不逼他,改了話題。
“聽說你母親把嶽王的幼子扶桑指給了你?那扶桑如何?你喜不喜歡?”
原來是為這個,江沐雪有些搞不懂,常娥、梵鈺二人平白無故的來告訴夫王這個?
顏卿又道:“常勝將軍與鎮南王告訴我,這個扶桑徒有虛表,將來難堪大任。”
“她們真這樣說?”
顏卿點頭。
不過旋即又道:“嶽王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她教導出來的兒子按理說不會太差,我估摸著常勝將軍與鎮南王這樣評價扶桑,有她們自己的用意。十有八九是看上了你,想把她們自己的兒子給你。”
這樣?
如此就說的通了。
江沐雪讚道:“您整日坐井觀天,可目光仍然比一般人看的遠,天不絕我梵凰!”
最後一聲,她神色凝重。
顏卿大驚,“月兒,發生何事?”
趁著這股嚴肅的氣氛,江沐雪把前世的事情給顏卿講了,當然,用的是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夢”這樣一個屢試不爽的借口。
而後,她告訴顏卿,這個噩夢連著三天出現,到第四天,她忽然在大街上得一相師,那相師說梵凰將要迎來千年大劫……
顏卿沉默許久,最終,信了。
就在這時,得信兒的梵鈴女皇派貼身男侍過來,趾高氣揚的給顏卿沒臉,“我說夫王呐,上次女皇陛下是如何警告您的?想要在這離宮居住可以,不準見月公主,這才多久,您全都忘了?”
江沐雪氣的不行,一個小小的男侍,正經的名分都沒,隻爬了女皇兩次床就敢如此猖狂?!
沒等她開口,顏卿一個箭頭走過去,“啪啪”幾下,把那男侍的臉扇成了麵餅子。
隨後吩咐身邊的人,“此等賤侍,不敬夫王,拉出去,打二十板子。”
男侍剛要哭喊,顏卿冷笑道:“你也別委屈要去向女皇告狀,等會兒本王會親自幫你訴委屈,打開大門,本王要回椒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