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深奧,朕倒是想聽聽,是什麼說法,什麼規則。”江沐雪換了個姿勢,笑容中折射出濃厚的興趣。
墨寒忐忑的心突然沉靜下來,照實說,“假若我成了皇帝,滅了梵凰,征服周邊十六國……那我便可以做我想做的一切,把我喜歡的人搶到身邊,一輩子都愛她一個,對她好,讓她開心……不會讓她吃醋,難過,嫉妒……一輩子,就隻陪她一個人,死後隻和她葬在一起……”
情深之處,他滿眸都是淚水,不由自主的撫上江沐雪的手,緊緊握住。
一切都像在夢裏一般,他忘記了自己的境遇以及周遭一切。
當那濕熱的淚打到自己手上時,他突然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的言行舉止冒犯了江沐雪,立刻抽回手,屈膝跪下,額頭深深埋進被褥裏,顫道:“墨寒唐突了陛下,請陛下恕罪。”
如果說前世墨寒隻是為了征服而征服,那麼今生,江沐雪的到來,給了他一個完美的征服理由。
江沐雪並未降罪於他,命他起身坐下後又道:“可是你做了皇帝,並未發出一場戰爭,就連與朕針鋒相對時,竟說了我倆一局定勝負的話,這又是為何?”
“我,突然後悔了。我覺得與我的夢相比,陛下的心情最重要。若陛下不開心,我做的i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很暖的情話,作為一個自以為是的老司機,江沐雪還是紅了老臉。
須臾笑道:“太自負了!這個世上,除非朕願意……否則,沒有人能搶走朕!”
墨寒低頭,他知道江沐雪說的對。隻要她不願,沒有人能奪得走她,隻是他後來才意識到這點。
可他並不覺得晚,至少現在江沐雪還如此待他,隱隱的,他覺得自己還有希望。
“陛下,墨寒知錯。”
他腦袋埋的深深,語氣盡量溫柔又有幾分撒嬌的味道,在江沐雪看來,他有些刻意模仿懷柔的樣子。
但他和懷柔、唐黎完全是兩類人,可想而知,他的這種模仿後果,有些四不像。
江沐雪噗嗤笑了,樣子不重要,難得的是這份兒心。
“睡吧。”
“陛下?”
墨寒看看身後左右,不知所措。
江沐雪又道:“睡吧,就在朕的身邊。”
“謝陛下!”
他遲鈍許久,才重重叩首,什麼也沒說沒問,安安靜靜的在江沐雪身邊躺下。
第二天,江沐雪早朝時,她的後宮炸鍋。
當唐黎、懷柔聽說墨寒在女皇寢宮睡了一晚時,惱怒之下差點兒沒把房子點了。倆人二話不說怒氣衝衝的殺到墨寒的清心宮,把還在回味無窮的墨寒從屋裏拖到外麵,唐黎暴躁無比,命人拿板子搬凳子要把墨寒打死。
懷柔則連聲製止,在唐黎耳邊嘰裏咕嚕一陣子,唐黎才慢慢消氣兒。
唐黎命人把墨寒再次拖進屋裏,就在這時,逸塵因為好奇也走了進來。
“是你脫,還是我們脫?”唐黎冷冷盯著墨寒的右臂,若不是懷柔勸他別惹怒陛下他一定直接用爪子撕扯。
墨寒苦笑,把紅豔豔的守宮砂亮給他們看,唐黎、懷柔這才把懸心的石頭放下。
“說,陛下昨兒為何要留宿你?你若實話實說,本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