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坤寧宮,江沐雪命人弄了一桌子菜,平時從不飲酒的她一杯接一杯的小酌。
“母後,發生什麼喜事了?”江沐雪的情緒感染了小劉稷,小家夥吃的也歡快。
江沐雪一把將他攬入懷中,用額頭抵了抵他的小臉,“母後看見稷兒高興便高興,稷兒,你高興嗎?”
嗯!小劉稷點點頭,“今兒太傅誇我字寫的好,白雪(劉稷養的小哈巴兒的名字)和鬆獅打了一架,贏了。”
“是嗎?”江沐雪笑容更絢爛了,忍不住又喝一杯,劉稷雖小,卻勸道:“母後,酒大傷身,您少喝些。”
“乖兒子。”江沐雪捏了一把他那肉呼呼的小臉兒,說自有分寸。
然後忍不住唱起了小曲兒,這還是蕭鈺兒待字閨中時喜歡哼唱的,多少年過去,崔長袖和月雲猛的聽見頓時潤了眼睛。
一為懷念從前,二為自己的愚鈍惱火兒,因為直到現在她們也搞不清楚自家主子到底打什麼盤算。
她們空有一腔熱情,就是想幫忙,也不知從何做起。
劉稷吃完,被奶娘帶下,江沐雪那裏還沒結束。
一壺酒下肚,臉上暈開了花兒,竟有從前沒有過的嬌媚。
“一,二,三……”她輕聲數著,巧笑,來了。
崔長袖更鬧不清她在做什麼,正要開口勸她不要再喝,結果江沐雪大笑,“倒酒!快給本宮倒酒!”
“哎呀,娘娘,您已經喝了那麼多,別再喝了!”
崔長袖、月雲二人怎麼勸都勸不住,被江沐雪一把推開,“本宮現在,兩袖空空,清風明月,最是愜意之時,憑什麼不讓本宮喝酒?從前忍,現在還要忍嗎?快倒酒!”
月雲和崔長袖麵麵相覷,就見劉靖已經站在門口,江沐雪卻沒看見,繼續吼著要酒喝。
倆人要給劉靖行禮,卻被他擺手製止。
“愣什麼!還不倒酒!”
江沐雪雙眸迷離,“怎麼,現在本宮的話也不聽了?是不是覺得本宮失勢,連你們也要欺負到本宮頭上?”
“奴婢們不敢!”
崔長袖等人跪成一片,江沐雪冷笑兩聲作罷。
端起酒杯,某女搖頭晃腦的感歎,“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有什麼?不就是個六宮協理權麼?本宮就算沒有協理權,那還是大齊的皇後,哎,我說長袖,你腦袋怎麼了?搖晃什麼呀?”她目光迷離的朝長袖看去,崔長袖已經急的想屎。
“哼,有本事把本宮的後位也給廢了!”這句話一出口,長袖再顧不上別的,跪道:“娘娘,您喝多了,奴婢扶您去歇著吧!”
“是啊是啊娘娘,您累了一天,趕緊歇著吧!”
“我不去!”
江沐雪手一擺。
“我不累!”
“從今天起,我……哈哈,不會再累,為什麼?無事一身輕呀,長袖,月雲,我跟你們說,打明兒起,咱們啥也不幹,就坐著轎子四處走走看看,雖然本宮深處牢籠,不,是金絲籠,但是!好在這金絲籠足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