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等夏甄姬把這件事給劉靖提,她突然發現,不知怎麼地,原本該纏著她的劉靖一個勁兒的往坤寧宮跑,一天幾趟,瘋了一般。
這邊,夏甄姬驚恐不已,那邊,江沐雪也一頭霧水,不知劉靖打的什麼盤算。
“皇上,您這樣做會壞了我們的大計的。”江沐雪望著一臉笑眯眯貼上來的劉靖,連連後退,根據經驗,他第一反應便是劉靖中了什麼新的蠱毒,但是仔細一想覺得不科學,縱然是新的蠱毒也不該纏著她,否則夏甄姬還要怎麼稱霸六宮?
“怎麼會?朕這樣做隻會加快我們的計劃,絕對不會破壞。”
聽他的口吻,江沐雪終於確定,此時的劉靖是清醒的。
“皇後,鈺兒,你知不知,朕實在受夠了那種惡感,明明惡心的要死,還得強忍著惡感與那個女人在床上……”劉靖眉頭皺成一團兒,“每當朕想起那一幕幕,就覺得渾身難受,想吐……比看到那些蟲子還惡心。”
說完,他正色凜然,“所以,朕決定換個法子。”
江沐雪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那皇上準備怎麼做?”
“簡單啊,在那賤人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味的對你好,讓她驚慌,讓她失措,人在這種情況最容易露出馬腳,也最容易鋌而走險。”
劉靖得意洋洋。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計劃,但江沐雪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來人呐!撤去坤寧宮的守衛,從幾天起,坤寧宮的生活恢複如常。”劉靖吩咐完,笑盈盈離開。
夏甄姬聽見這消息簡直炸鍋,一路憤然殺到養心殿。
麵對劉靖再也不是柔聲細語,近乎質問,“皇上,您這樣做到底什麼意思?皇後娘娘犯了這樣大的錯,您竟然如此輕易放過,六宮不服!”
劉靖訝然,“愛妃這是怎麼了?”
“六宮不服?為何不服?”
“朕早就說過,這件事證據不足,她是皇後,總不能一直這樣拘著,沒有確鑿人證,朕隻能當做皇後無罪。愛妃一向通情達理,應該理解朕的苦楚。這幾天,蕭家聯名禦史等人糾正朕之前的魯莽行為,朕真是頗有壓力啊。”
夏甄姬聽的目瞪口呆。
然接下來還有更讓她發呆的。
隻聽劉靖又道:“再說,皇後身子骨本來就弱,總這樣拘著心情會非常不好,心情一不好,指不定出什麼樣的岔子,萬一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母後那裏朕也沒法交代。昨兒母後還把朕叫去罵了一頓,說朕為了什麼小狐狸精動搖朝綱,如此荒唐罪名朕豈能擔著?”
“皇上!”夏甄姬打斷,喊了一聲,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這件事她不是“主謀”,至少在表麵上不是,她若一味的挑皇後的刺兒,隻會讓劉靖懷疑。
夏甄姬一肚子離開養心殿,半路,冷風一吹突然清醒。
她發現此時的劉靖對她再無半分眷戀。
不由得心中咯噔一聲,“莫非劉靖的蠱毒被解了不成?”仔細想想她又覺得不可能。
就在她懷疑與自我懷疑的時候,體內的公蠱叫囂起來,雖說這衷情.蠱最主要起作用的是母蠱,卻不代表公蠱一點需求都沒,這麼多天沒有與劉靖交.合,夏甄姬體內的蠱開始不滿。